“什么时候的事儿?”杨明一头雾水,他确实想不明白,刚才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棒小伙子,这会就骨折了?怎么说骨折就骨折了?
“昨天大约中午的事情,”齐怀阳说道,“是跟一个叫张二孬的一块儿追小偷,追到了杨武家那个窑顶上的时候,两个人没有刹住闸,一块儿从窑顶上摔了下去,张二孬呢?因为会铁布衫,就没有什么事,金刚就惨了,直接就给摔成骨伤了,昨天你医馆不是派杨武来我家通知吗?”
“嗯,当时医馆拉不开人手,就让杨武暂时跑了跑腿儿。”杨明证实道。
“杨武说是张二孬骨折了,叫我们出钱哩。”阮柿子不失时机的插话道。
齐怀阳白了阮柿子一眼,阮柿子急忙用手捂住嘴巴,悄悄地低下了头。齐怀阳说道,“杨武可能是跑得急了,或许是记差了,就说是张二孬骨折了,我们就没有理会谁知道今天早上,张二孬直接跑来了,说是金刚骨折了,在杨明骨伤医馆里,人家催医药费哩。”
“等等等等,”齐怀阳一说到张二孬早上去他家催医药费,杨明的眼睛就睁大了,一头雾水:张二孬不就是昨天骨伤的那个汉子吗?右腿骨折的很严重,而且还是粉碎性骨折,早上还一直在病床上躺着么?他怎么去的阮柿子家?这到底是咋回事?遇见鬼了?杨明着急的问道,“你说是张二孬早上去向你们通知的?”
“是的,就是张二孬。”齐怀阳肯定的说道。
“他是怎么到你家去的?”杨明问道。
“张二孬是走着来的,在我门前的油糕摊子上吃油糕,我还抢了一个热油糕,因为吃得急,不小心把舌头还烫伤了呢。”阮柿子心急火燎的插嘴说道,“完了我到窑洞里给老齐和叶子说,张二孬来了,在门前油糕摊子上吃油糕,给我说金刚骨折了,他们俩还不相信,就跟我一块儿出来,去看张二孬,然后我趁张二孬不备,还在他的右腿上捏了一把哩。”
“怎么样?”杨明瞪大眼睛盯着阮柿子的手势,问道。
“他的腿上皮糙肉厚的,就像榆树上的粗皮一样粗糙,一点伤也没有呀!”阮柿子耷拉着眼皮说道。“就为了验证张二孬是不是骨伤,我才在他的腿上捏了一把,就为这,我还挨了捏油糕的映山红一顿臭骂哩。”
“皮糙肉厚?”杨明低下头,一边回忆着张二孬的皮肤颜色,一边嘀咕着,思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杨明表情疑重的向齐怀阳和阮柿子招呼了一声,便低下头匆匆的走回了医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
医馆内,既没有吵闹声,也没有喧哗声,两个骨伤病号静静地躺在各自的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两个男护士在一旁各忙各的事儿,一个女护士坐在导医台后边,低头用笔在记录着什么既没有张二孬的影子,也看不到胖女人的身影。
“人上哪去了呢?”杨明在收费室转了一圈,接着又去其他房间转了转,最后回到大厅,坐到一个空着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金刚怎么骨折的?人现在在哪儿呢?张二孬的骨折怎么长好的?这按照时间来推算,就是用上捏骨圣手莫丹凤的药也没有这么快呀?这这这这,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啦?”杨明感觉到头有些发晕,就轻轻地闭上眼睛,用双手按揉起太阳穴,籍以达到缓解头痛的效果。
“杨大夫好!”是张二孬的声音,张二孬在齐怀阳和阮柿子出门之后,便跟上胖女人去后院的储藏室看望了弟弟张三孬,自是一顿埋怨,然后安慰了张三孬一番,在胖女人的再三催促之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储藏室,穿过院子,来到医馆大厅,正巧看到杨明坐在空床上闭着眼睛揉太阳穴,胖女人紧跟在张二孬身后,因害怕张二孬露馅,便急急的拉了一把张二孬,并踮起脚尖将胖嘴巴附在张二孬的耳边,向张二孬说明了丢丢所安排的事情的原委和杨明的身份,于是,张二孬才假装微笑着站在杨明面前向其问好,“杨大夫回来啦!”
“好好!回来啦!回来啦!”杨明睁开眼睛,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张二孬的时候,心里还是狠狠地吃了一惊,瞪着眼睛,将张二孬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然后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你是张二孬?你的腿好了?”
“俺是张二孬!”张二孬微笑着伸手提起右腿裤脚,露出了小腿,而且用手掌“啪”地拍了一下,说道,“俺这腿本来就好着哩。”
“呃唔”杨明的喉结急剧的滑动了几下,从喉头间发出了一种沉闷的“咕喽”声,然后向前直接俯下身子,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在张二孬的右腿上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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