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好!先喝水!”右肩搭着白毛巾的中年汉子将一杯热茶放到程三针面前,然后身子前倾,仔细地打量着程三针,左手飞快的从桌子上的红花瓷碟子里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角,右手从上衣口袋内摸出一个气体打火机,麻利的点着,眯缝着眼睛狠吸一口,须臾,站直身子,吐出来一个很浓的烟圈,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乡党,你是哪儿的客人?”
“我从县城来。”程三针盯着右肩搭着白毛巾的中年汉子,说道。
“哦县城,远路上来的呀。”右肩上搭着白毛巾的中年汉子坐在旁边,又狠吸一口烟,徐徐突出烟团,问道,“吃过饭了吗?呃?县城?”右肩上搭着白毛巾的中年汉子一脸惊喜,急忙向程三针身边挪了挪屁股,脑袋凑近,问道,“听说县城新近来了一个中医,很厉害,一诊脉就知道你得的是啥病,你见过吗?”
“嗯,见过了。”程三针点头说道。
“嘿!你见过了,到底咋样?诊脉是不是真的?”右肩上搭着白毛巾的中年人兴奋异常,可能是昨天晚上打牌打了一个通宵吧?眼睛熬得通红,一双红眼睛死盯着程三针的嘴巴,好像一不留神就会亲一口的样子。
“不怎么样?”程三针没好气的说道。
“夏你放屁!”右肩上搭着白毛巾的中年汉子大叫一声,惹得周围的人立即投来惊异的目光。
“呃?”程三针一愣,没想到中年汉子如此无礼,一句不合就骂人。“你怎么能骂人呢?”
“我骂你是小事,我还没有打你哩?”右肩上搭着白毛巾的中年汉子忽的站起身来,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唾沫星子乱飞,“我们村去了几个人看病,人家回来都说一诊脉就知道你是啥病了,跟仪器的诊断还准确,你一来就口出狂言,还说不怎么样,哼!那你又怎么样呢?你会诊脉吗?你会看病吗?傻猫,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放屁!”
“呃?”程三针脸色都绿了,想要发火,可是一看到眼前这个中年汉子魁梧的身材,心中刚刚泛起的那一丝怒火顷刻间烟消云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老话说得好,惹不过还躲不过嘛?先出去避避风头再说。
“程叔,你怎么来了?”程三针刚站起身子,准备往外走,就在这时,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人从弓脊房内走了出来,大声问道。
“咦这不是春胜吗?!”程三针故作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也在这?”
身材苗条的年轻人就是麻春胜。麻春胜走到程三针身边,右手一伸,拉住程三针的右手,说道,“这是我表叔家,我表哥结婚,我过来帮几天忙。”继而又问道,“程叔,你跟我表叔认识呀,我怎么从没听我表叔提话过你?”
“嗨!”程三针略显尴尬的解释道,“我刚才打门口路过,看见门外那个大槐树,我就让停下来祈福,然后看到门口的对联写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的很好,就赞美了一下,谁知道主人好客,硬是把我拉了进来。”
“哦”麻春胜轻呼一声,说道,“既然来了就吃个饭吧,也沾一粘喜庆。”
“不了,我还有事。”程三针做出欲走的架势,和麻春胜分开右手,顿了一下说道,“哎,春胜,我想起来了,有个事还得麻烦你一下。”
“哎,程叔你就直说吧,只要我麻春胜能办到的,绝不畏缩。”麻春胜挺胸抬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站在旁边右肩上搭着白毛巾的中年汉子,一听两人的话语满含旋即,深怕惹祸上身,急忙脚底抹油,溜进了旁边的厦房内。
“也不是啥大事,”程三针向麻春胜一挥手,“走,咱们出去谈。”
想要求人办事,必然不能藏着掖着,这个浅显的道理傻子都懂,程三针也不例外。
门外,一个四周没有人的大树下,程三针右手拉着麻春胜的右手,将清泉古镇的阵法如何开启到自己不明不白的昏睡在西山头煤矿上的经过,一字不落的全部说给了麻春胜听,麻春胜听完之后,迷上眼睛思虑了十息左右,然后睁开眼睛,将身上的黑色中山服细细的整理了一下,轻轻弹去衣袖上的细小灰尘,才略显忧郁的说道,“程叔,我把这件事细细的分析了一下,我认为呀,应该是赵飞燕拿到的那个阵法图不对。”
“呃?”程三针瞪大了眼睛。
“你想呀!如果赵飞燕拿的那个阵法图真的能打开阵法,那你们当下应该是进入清泉古城之内才对,而不是你昏睡在西山头煤矿上,其他人也不见了踪影,对不对?”麻春胜两手比划着说道。
“好像应该是这个道理?”程三针思索了起来。大脑像过电一样将前边发生的事情过滤了一边,突然右手一拍大腿,大声说道,“踏马地,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什么什么?”麻春胜盯着程三针的脸吃惊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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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在一个机缘巧遇的情况下,从一个老道人手中获取了五颗天晶石,”程三针说道。
“夏天晶石?”麻春胜惊叫了起来。
程三针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捂住麻春胜的嘴巴,“嘘”了一声,然后转头向四周瞭望了一遭,发现没有人注意,便取下捂着麻春胜嘴巴的手掌,小声说道,“小声说话,叫那么大声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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