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几个人急忙点了下头。
“郭憨娃,四十一岁,个头中等,体形偏瘦,脸色灰黑,”晴天一边做着病历一边念叨着。
病历写完了,就开始诊脉。
约莫二十个呼吸之后,晴天收回了双手,看着郭憨娃,说道,“你这病根,应该是在野外阴暗潮湿的地方睡觉,保暖措施没有做好,然后,身体受到了极重的外寒引起的,没有及时治疗,现在演变成了这样而你的腿脚走路吃力,是因为胯骨受伤在先,加上受寒,也就加重了。”
“哪?应该怎么治呢?”郭憨娃瞪大眼睛问道。
“建议针灸!”晴天介绍道。
“我害怕扎针,要不你给我开上几副中药叫我吃吧。”郭憨娃要求道。
“古话说得好,针灸无痛难通经,药物不苦难治病。”晴天说道,“你现在得的是针灸病,对你这个病来说,针灸是最佳的治疗途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病发病已经四个多月了,而且你已经吃了三个多月的中药了,如果中药能治好这种病的话,你也早都病好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来找我了。”
“那我也扎了一二十多天的针灸了,也没有好呀。”郭憨娃明显对治病失去了信心。
“这样吧,”晴天提示道,“如果你信得过我,我现在就给你屁股上扎上一针,治疗一下你这个胯骨上的毛病,你看有效没效,再决定治不治病,用不用针灸。”
“哪?”郭憨娃犹豫了,“你扎针疼不疼?用不用打麻药?”
任青海不耐烦了,趁着脸说道:“郭憨娃,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求着小师父针灸,小师父还要看治病治哩,你求我给你走了个后门,病也跟你查清楚啦,你怎么还搬起架子来啦?你以为你是谁呀?要治治,不知马上走人,别在这恶心人。”
“对!”张二孬附和道,“放一个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说你是大姑娘吧,你没有胸,说你是个男人吧,你没有胆,嘿嘿嘿!你说你像个啥?”
“我?我?”郭憨娃咬了咬牙,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晴大夫,那就扎针吧,我豁出了。”
“上床,解开皮带,侧身躺下!”晴天吩咐道,然后从上衣口袋内掏出针具,很麻利的做着预备工作。
看着郭憨娃侧身躺在了床上,晴天帮忙给其摆好针灸姿势,然后左手隔衣掐持髀枢穴,右手持针,麻利的将针尖刺入穴位。
伴随着针尖的刺入,郭憨娃很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嗷”浑浑然就像一只受惊的春猫。
约莫二十个呼吸之后,晴天起针,让任青海帮忙按压穴位。这时候,郭憨娃已经吓得出了一头懵水。
晴天收拾好针具,装进了上衣口袋,对任青海挤了挤眼。任青海会意,伸手在郭憨娃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郭憨娃又是一声春猫叫,而且很夸张,也很大声,“嗷”
“起来走两步!”任青海吩咐道。
郭憨娃极不情愿的下了床,立定,然后开步慢慢的伸出一脚,又慢慢的站定,如履薄冰的样子。继而动着屁股,慢慢的伸出一脚,还想继续龟速。冷不防被任青海伸手推了一把,急忙向前跑了两步,两手按住门,随后转身,惊喜的叫道,“哎呀!我的沟子不疼啦!还很舒服。”紧接着就大着胆子多走了几步,一脸的幸福。“腿也没有刚才那么强啦!”
“这会相信针灸啦?”任青海问道。
“嗯?”郭憨娃皱起了眉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晴天,嘟哝道,“我心里有些想不通,同样是针灸,为啥我在其他医生跟前扎了二十多天没有效果,而且还是满腿针,晴大夫扎一次就好了,却是一根针?”
任青海为了打消郭憨娃对针灸的疑虑,同时也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面子,急忙解释道,“我给你打个比方吧,这个针灸就好比盖房子,其他医生扎了二十多天,就相当于把房子盖得只剩下最后一片瓦了,然后小师父来了,给屋顶放下了最后一片瓦,这个房子就盖对了。”
“谬论!”郑英儿白了任青海一眼,说道,“中医如猎人,中医诊病就如同猎人寻找猎物,中医诊不明白疾病就如同猎人找不见猎物一样,给你再好的猎枪、再多的子弹,你往哪儿打?你打也是白打?浪费子弹嘛!”
“有道理!”张二孬向郑英儿伸出了大拇指,“看来前边的医生都是在糟蹋银针哩,嗯!可惜那些银针了。”
“也浪费了我很多时间和精力,钱也花了不少。”郭憨娃抱怨道。
“别抱怨了,”晴天说道,“人生就如同爬山一样,无论你从哪个角度上山,你所经历的就是你必须经历的,命好运气好,一路上经历的坎坷和磨难就相对要少,命不好再加上运气不好,一路上经历的坎坷和磨难就相对要多,你的目的是爬到山顶,不管你如何样抱怨,你该走的路总是要走的,没有人能代替你,就像生老病死,就像吃喝拉撒。”
“呃!还就是这个道理!”任青海红着脸点了点头。
“晴大夫!”郭憨娃鼓起勇气说道,“我这个腰腿疼的毛病治好了,哪?我受寒的这个毛病啥时候给我治?我听了你的话,我不怕针灸了,身体健康才是人生的动力。”
“老郭,你身体的病暂时要等上几天。”晴天说道。
“为啥?晴大夫,我不想等了。”郭憨娃迫切的说道。
“你在清泉有亲戚吗?如果有,你明天就先去清泉,我应了病人,后天下午到。”晴天解释道。
“好哇!”郭憨娃兴奋了起来,“我表妹在清泉,我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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