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这行当不是学术,也不是武术,理论上讲,并没有确立和区分“门派”的需要。所以那些个以地域和手段划分的门派只是文学创作罢了。
盗墓,从来都是不能见光的阴暗勾当,所有“单干”的盗墓贼,都不会向“行外”丝毫披露个中“法门”,实施时,可谓“各庄都有各庄的高招儿”。非要把“门派”的概念加上去,可以认为古往今来每个“独立”的盗墓贼,都“自成一派”。
并且盗墓这种行为的确是邪恶、晦暗、阴损,很少有“血亲传承”的可能。即便是行当中的魁首---张家在“形态”上也是做“典当”行业的,而不是“世家”式地传承盗墓勾当。历代只有掌握家族大权的一小撮人才知晓这门起家、发家的手艺,其余的人都是做典当行、古玩店等与古董沾边的正当行业。
话说,候老六上次来找张一凡,拉活的意思倒不是很明显,警告之意倒是盛浓。估计是担心张一凡做那捕蝉的螳螂,找上门来的意思就是“不要去耍什么小动作,我已经在注意你了。”
不过也不能排除,的确想和张一凡合作的意思,像候老六这等手上有着绝活儿的,有信心不被人给抽冷刀子的,在缺少人手的情况下,的确会找寻新的伙伴,毕竟在危机四伏的地下,多一个人也算是多了一个替死鬼。
张一凡从小被他父亲传授大慈大悲掌,不仅是为了强身健体,也有着想把张一凡培养成接班人的意思,所以他对盗墓算不上熟门熟路,也没有具体去做过,但是远远算不上陌生。
墓室的布置、陷阱机关他都熟知一二,再加上从小便见识过各种古董的眼力,所以可推测出,即便和那常年在市井摸爬滚打的候老六合作,他也吃不了什么大亏。更别提还有神秘莫测的阿甲护佑着他。
张一凡细细的琢磨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便决定明天和候老六联系一下,获得更多的信息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上午,张一凡取出陈总给的手机,接着隔着稻草抽出那块刻有候老六号码的铁块,用绳子细细的裹严实放进上衣外口袋中。
和这些江湖中人相处,小心为上。毕竟对于候老六说,如果能在张一凡身上下毒,可是百利无一害,不仅不用再忌惮他,还可以以解药为要挟来驱使他。
至于下毒手段更是数不胜数,可以是将铁块放入毒汤中煮上许久,毒液便可附在上面,常人若无防护措施,一旦触碰到,便可毒气入体。也不排除那个巨猴的爪子上上有了封喉的毒药。也可以是两者都有、双层保险。
张一凡按照说明书的指示打开了手机,点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位联系人“陈”。张一凡一直都不知道陈总的本名,当时他找上门时,“只是说,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伯伯。”之后张一凡一直没有问,他也没有主动说。
记下号码后,便将其删了去。然后带着阿甲出门到村口,搭乘老乡的便车,出发到镇上的手机店。
手机店的店员看着张一凡递过来的新上市的新款手机,给了一个比售价低了一些的价格,张一凡点头同意,接着便挑选了一款二手老式翻盖手机,拿着剩余的钞票出门了。
然后便去了药房,用刚刚卖手机余下来的钱买了一些草药。家中有流传下来的专门针对墓室毒气的秘方,家中长辈往日去地下开工前都是提前配好,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他还去了镇上的五金店,买了些大号水泥钉和带空洞的小号螺管,不知作何妙用。
出店门后,他一边往镇口走去,一边掏出手机和铁块。对着铁块输入候老六的号码后,便随手将其扔在地上,然后脚尖发力,深深的踩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