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父再次意外地挑了挑眉头,眼里带着探究问道,“为何?为何他们不会引来官兵围剿我们?我们可是拦路抢劫他们的,虽然不曾抓住他们,让他们逃跑了。”
秦山摇头失笑道:“爹又何必考我?这点事情小山还是想的明白的。虽然我们是拦路抢劫过他们,但并没有得手,而这一行人既然是京城的大人物,他们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拦路抢劫的好汉了,我们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想来并不会被他们惦记上,寻思着报复。”
“可是,要是我们抓住了他们,如果只是抢了钱财就放了他们,那么定会被他们惦记上,引来报复,可如果杀了他们,他们这一行人失踪了,说不定又会引来官府的探查,说不定会有京城的人下来查访,到时候可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
听完他这一番话,秦父面上就带了一丝满意之色,点了点头道:“所以你刚刚听说没有抓住这一行人,不但不曾愤恨,反而是松了口气,因为抓住了他们才是真正的祸端?”
“正是如此!”秦山语气郑重道,“爹,既然是京城的大人物,我们能够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免的招来祸端啊!”
说着,他又皱了皱眉头,疑惑不解道:“只是不知道这京城的大人物怎么会来到我们这样的穷乡僻壤之地?以前可是连府城的大人物都很少来此啊!”
当然,他的疑问秦父也无法回答他,秦父同样疑惑道:“我也正对此感到疑惑呢,但想想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就无需多想,也不要再探究下去,否则引来他们的注意,再招来祸端,那可就不妙了!”
然后,他又是摇头道:“这一次可真是疏忽了,没打听清楚来人的底细就冒然拦路出手,要不是失手了,恐怕就会招来祸端,真是疏忽了!”
秦山见他如此感慨,没有丝毫拦路抢劫的悔悟,只是反省冒然出手过于莽撞了,他不由欲言又止,很想趁此机会开口劝说秦父,不要再做这营生了,这营生实在危险的很,就算这次没有招来祸端,但下次,下下次恐怕就不会一直如此幸运了。
可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刘丰,他又是闭口不言了,这劝说秦父解散山寨,金盆洗手的话还是等没外人的时候再说,否则被外人听了去,又被传了出去,山寨可就难以安稳了。
可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却是落在了秦父的眼里,秦父明白秦山这是有私密话要说,于是他也是看了一眼刘丰,就吩咐道:“小丰,你出去守着,我和小山有些话要说!”
刘丰毫不犹豫地应道:“是,大当家的!”
然后,立刻就转身离开了屋子,去外面守着了!
秦父看着他走出了屋子,然后这才转头看向秦山,神情颇为不满道:“你这小子,有什么话就说吧,也学会这样鬼鬼祟祟地避着人了,那小丰可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如手足兄弟,你还要避着他?”
秦山面露迟疑,半晌才轻声问道:“爹,您就打算一直做这山大王的营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