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国都。
大梁宫议事殿前,众百官早已等在了那里,等到内官一露面,众人便都围了上了去,
“大王今天还是不上朝。只请丞相和惠施大夫入内,其他大人可以先回去了。”
内官宣旨完毕,一众百官便摇着头往回走。因为早有流言传出了。大王最近身体抱恙,已经下不了床了。
莫自傲和惠施被内官领入魏王寝宫,魏王此时正躺在床榻之上。一旁的宫女正在端着痰盂候着。看见魏王咳嗽,她便会上前接痰。
魏王看到二人,便勉强起身坐了起来,他对莫自傲说道,
“丞相啊,你我君臣之谊已有二十载,我魏国也从中原一小国跃居七国霸主,可惜如今我身负沉疴,怕是不能再续此缘了。”
莫自傲听到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坐上床沿紧握魏王的手道,
“我王只要安心静养,定能好起来的。”
魏王听到这个摇手道,
“寡人的身体寡人知道,今叫你二人前来乃是为了立储之事,太子魏悝才能平庸性格懦弱,我恐其不堪大业,会误了我魏国。”
“但那公子魏嗣虽有贤名传出,但其为人深沉,做事老辣,喜怒不形于色,我恐其不仁,故很是为难。”
莫自傲说道,
“立储之事乃是大王私事,用不着和我们商量。”
就在魏王感到失望之时,莫自傲话锋一转又说道,
“但我觉得,那太子并无过错,若贸然废之恐有不妥,另外,人的才能和胆气可以培养,但善恶却是骨子里带来的。”
听完莫自傲的话,魏王安心了不少,他闭眼说道,
“丞相的话甚有道理,寡人已知晓该如何选择了。”
从大王寝宫退出之后,莫自傲问惠施道,
“惠大夫刚才为何一言不发啊。”
惠施拱手说道,
“丞相之见即我之见,如此我又何须复言耳。”
听到惠施这么回答,莫自傲哈哈大笑。说道,
“你我将相和睦,才能长久立于朝堂之上,希望惠施大夫回去之后,要好好琢磨我这番话啊。”
等到莫自傲的马车走远了,惠施才骂道,
“呸!误国之贼!”
回到自己府邸后,惠施之妻见其长吁短叹,便给他煮了下火的青草汤。汤药刚饮一半,这时下人来报。
“主上,门外有一卖酒商人,说是您定了魏酒四壶,欲把酒送进府来。”
惠施一听,十分恼火,道
“我何时定了酒,快赶他走!”
“好!”
眼见下人退出去一半,惠施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叫住他,道
“你先慢着。那商人是何样貌打扮”
下人道,
“他身穿蓑衣,头戴草帽,难见其容。”
惠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魏酒四壶,魏酒四,魏四公子你为何要来难为我啊。”
想到这里,惠施对那下人说到,
“你把那酒商请到我书房来吧,我亲自给他付钱。”
下人接命之后,便把酒商带到了惠施的书房,惠施命令百米之内不得有人。随后他便把书房门关上了
这时,那酒商突然跪倒在地,哭道,
“惠大夫救我啊。”
惠施叹了口气道,
“公子倒是机灵之人,竟能猜到那太子登基之后必容不得你。可惜公子找错人了啊,如今魏国莫相一言九鼎,他欲支持太子,我也无奈啊。”
魏嗣抱着惠施的大腿说道,
“如今,太子故意阻拦,不让我去见父王。我求大夫帮我想想办法,只要能让我见到父王,不论最终结果我都能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