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简单的顾泠翼，顾凌歌心中又是一阵抽痛，蓬头垢面，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精神抖擞的顾总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些日子煎熬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我哥。”

苏念的眼泪一直流，她怎么会没发现，她醒的比顾泠翼早，看着他眼眶下的黑眼圈和下巴上的小胡子，她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她自己的心情都没有整理好，她有怎么去管顾泠翼，“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顾凌歌一愣，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和苏念这么平静的说话聊天感觉怪怪的，说完自己想好的台词后，就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苏念看着这个小姑子，实在是没想到她今天会说这番话，“谢谢你。”

“啊？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顾凌歌摆摆手，“其实我也是乱说的，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念被她逗笑了，这是失去孩子以后她露出的第一个笑容，没想到是顾凌歌给的。

顾凌歌看她笑，自己也跟着笑，她跟苏念说，“我跟楚霖在一起了。”

“恭喜你。”想了想，苏念又说，“楚霖是一个好男人，值得爱，值得被珍惜。”

“谢谢。”若是以前，顾凌歌肯定会以为苏念这祝福不是真心的，她说出来也只是为了积极她，但是她现在很明白的是，她说出来并不是为了她。

“对了，你能给我说说楚霖的喜好吗？”说到楚霖，顾凌歌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苏念看着这个陷入蜜罐子里的小姑子摇了摇头说，“我跟他那都是过去了，不知道从前的喜好也还是不是他现在的喜好。”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看来这个说法真不假，顾凌歌以前是多么自我中心的一个人啊，现在不仅主动了解楚霖的喜好，还来问她这个前女友，心可真够宽的。

“你说说吧，万一有用呢。”顾凌歌不知道，她在询问苏念的过程中也转移了苏念的注意力，让她没有再沉浸在悲伤中，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

她们聊天聊了很久，聊了很多，苏念跟着她大笑，两个人冰释前嫌。

离开房间的时候，顾凌歌说。“嫂子，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前那些不成熟的幼稚行为，我给这道歉，对不起。”

这长时间的交流下来，她发现苏念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值得深交，而她身边除了一些点头之交的关系朋友，再没有说得上话来的人来了。

苏念跟着摇摇头，她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没事，我没有记在心上。”

“谢谢嫂子。”顾凌歌走了。

苏念到洗手间去照了照镜子，这还是她吗？

瘦了好多，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仿佛苍老了十岁，拍了拍脸，苏念决定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等顾泠翼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顾凌歌出去就碰到顾母，顾母直直的看着她，“你跟她待在一起那么久，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