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贼?京城怎么会有匪贼?”君旸皱眉说。
金小酒这下子全都明白了,她知道捷报还没传进京城,正是个好机会,帮腔说:“寇海生接连败退,走投无路,难道是狗急跳墙,想混进京城闹事吗?”
“混账!反了他们了!巡防军的柴烈呢?叫他来见朕!”
图海答了声“是”,在殿外传了句话,又走了回来。
金小酒说:“陛下,臣以为,巡防军上下一向恪尽职守,这个责任,还不能全怪他们。”
“不怪他们还能怪谁?”
“京城里有鱼也有龙的,难保不里应外合。”
金小酒想说的是“鱼龙混杂”,可惜她读书少,关键时刻自然想不起来这个成语。
幸好君旸听得懂,没计较,想了片刻,他说:“那就叫柴烈去审审,看这些人什么身份,都跟谁接触过。跟匪贼勾结,够胆量!朕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要灭他九族!”
龙缘瑯哭了半天,插了句嘴,说:“陛下息怒,这只是我们一时臆断,万不敢干涉朝政,连累了他人性命……”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朕自有计较,不甘你们的事,”君旸听说“匪贼”二字就烦躁,哪里还听得进去龙缘瑯“象征性”的劝阻?他高声问外面的小太监:“柴烈!柴烈还没到吗?他是被匪贼吓破了胆吗?!”
紧接着有小太监低着头走进来,尖着嗓子上报:“启禀陛下,巡防军将军柴烈求见。”
“宣!”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走了进来。他铠甲上的雨水还没干透,若不是进殿以前解下了佩剑,这周身的杀气恐怕比见惯了了生死的金小酒还凛冽几分。
柴烈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微臣柴烈,叩见陛下。”
“审的怎么样了?”
柴烈停顿了片刻,说:“回陛下,这些人差不多都醒了,只是脑子还不够清醒,说的话有真有假,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请陛下给微臣一个晚上的时间,明日一早,微臣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君旸眉头轻皱,说:“几个人都审不好,都是废物!”
金小酒在一旁不自觉地想:柴烈哪里是废物,明明是高手好不好!刚刚自己送出去的那顿拳脚,金小酒自诩这几个人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但柴烈能让他们醒过来,这手段,啧啧,够狠辣呀。只是可怜了那几个钱府的家丁,不知道下半辈子还能不能下床行走了,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既然还没审出个结果,君旸自然没必要再等下去。他挥了挥手,让柴烈下去,转而对龙缘瑯和金小酒说:“今天天色已晚,且先回去吧。明日一早,朕让人给你们传话。放心,朕绝不委屈了你们。”
龙缘瑯拭了泪,抽抽搭搭地站起来,磕头谢恩,金小酒也乖乖地行礼谢恩。两个姑娘在两个宫女的指引下,终于走出了皇宫。
夜色笼罩下的皇宫,更是凄惨萧瑟,让人觉得寒冷。
离皇宫门口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的主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手指,望着宫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