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给我讲讲当年你嫁给他的事情？还有迎请金乌神失败。”玄宸瞧着一身上等锦缎染红缝制成的嫁衣，问得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呀！”女鬼一阵欢喜，声音如同雀鸟百灵，“不用说，他肯定给你灌输了好多假话，他肯定说过金鱼族恶毒吧，肯定说过我骗他吧，哼哼，别听那个老不要脸的，让我来告诉你当年事情真相。不过我开始讲述之前，你先跟我说说，这些年来，他可有提到过……娶我的事？”

玄宸低头坦诚道：“太史老爷说，他的确是为了金乌神才答应娶你。”

一阵呜咽过后，女鬼酸涩开口：“哼，说得倒不假。他看我们都是工具，是物即无心。金鱼族的心脏长在胸腔正中，可并不代表我们无心无情无义。好吧，我想先听你说，他怎么说金鱼族迎请金乌神？”

玄宸头低的更低：“他说当年，为了与金鱼族结盟，他先与你定亲，然后让你出海去请金乌神。而剩下的族人与风临人一道，在海边的落乌场大摆请神祭台。当时的场面十分壮阔，引得全城人跑去海边。太史老爷亲自焚香祷告，每日三次。可是三天三夜之后，没有看到你如约归来，金乌神也没有从海上来。自那时起，每过一天，落乌场上的人就会少好些个，城内就会有更多的流言，说金乌神抛弃了风临城。民心更加慌乱，许多居民拖家带口离开祖地，还有很多不法之徒趁机作恶行凶……”

“他怎么说我没请来金乌神？”

玄宸想了一下，道：“没说太多，一句话带过，说金鱼族失败了，整座风临城十分失望。”

女首领化作的鬼冷冷笑道：“他说没说过叫我独自一人出海迎神，海面狂风巨浪，路途艰险无比，自海神娘娘庙往东全是结界，我屡次试闯全部以失败告终，落的浑身上下全是伤。”

这些话，是玄宸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如果女鬼掀开盖头，如果她的头颅依旧存在，玄宸相信，此时她的眼睛，定是翻着白眼，歪斜来的。

“什么？你怎么会受重伤呢？在哪里受了伤？出海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