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他出手相助而特意对他笑脸相迎的笑就这么僵在脸上。
顾之棠咬牙切齿,“怎么还要罚我?明明是那李监丞不讲道理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要罚我?”
她还要去见江暮云呢!
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禁足一个月,她什么时候才能和江暮云见上面啊?
顾之瑜冷眼看她,不为所动,淡淡道:“我说过了,功赏过罚,过的人罚了。而你,也有过错。”
说着,又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
他双手负在身后,道:“你确实太过顽劣。如今这种时候,更应该好好潜心向学,努力向上。哪像你天天净想着往外头跑的?关你一月正好,磨磨你的性子,免得将来闯祸。”
顾之棠苦了脸,道:“我真的很认真很努力了!你不能因为我朋友顽劣就认定我也顽劣啊!”
虽然石向荣个伏子昂成日不务正业,但是她真的有一心只读圣贤书啊。难道是她努力得不够明显,非要她守着寒窗苦读才算努力吗?
顾之瑜冷冷一哼,还是丝毫不妥协。
“你求我也没用,我是请示过祭酒的。祭酒也对你的课业很忧心,于是答应了。”
“……”算你狠!
眼看事已成为定局,顾之棠只好央求道:“那你今天让我出门一趟,就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也行!就半个时辰!等我今天出过门后,我就安心被禁足,我哪儿也不去,行么?”
顾之瑜突然笑了,“你还想出去啊?”
“我是有正事要办!”
“半个时辰?”
“对对!”顾之棠见有戏,忙腆着笑脸道:“就半个时辰,你给我行个方便吧,求你了。”
顾之瑜忽然笑了,笑得温文尔雅,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半个时辰?我一刻钟都不给你!”
言罢,转身离开。
顾之棠一怔过后,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在此之后,顾之棠果真被禁足了。
她不是那种非得要闹腾的人,只是心中装着事情,没办法在这儿岁月静好,平静度日。
那穆征和江暮云的事情,搞得她天天抓心挠肺的难受,恨不得立即出现在江暮云的面前,揪着他的领子逼问清楚才好。
只是可惜,她真的出不去。
因为每天都有人来他们监舍查寝。
早中晚各一次,顾之棠若是不在,很快就会被发现。门房也得到指令,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如此过了几日之后,顾之棠天天唉声叹气,感觉面容都老了几分。
而石向荣……倒是难得的没有怨言。
因为现在在这院子里,有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这是很难得的,因为除了顾之棠外,他居然还有别的挂念的东西。
这一切的起因,还是要从埋江暮云的那个坑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