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学的门房招致了一场无妄之灾。
这天刚蒙蒙亮,他们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正走过来当值。只是还没等他们站稳,突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
门房有两人,麻袋也有两个。
那门房开始挣扎,又是大惊,奋力呼喊,只是声音还没发出来,很快脸上也被揍了几拳,不仅如此,他们还能听见对方恶魔般的威胁:“不许说话!不然就不放你们出来!”
门房又是惊恐又是愤怒,不知道天子脚下,到底是谁大胆包天居然敢在太学闹事。要知道一会儿巡逻皇城的人马就会过来了啊!
门房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迅速在心中构思出好几种逃跑方法,并且想好了事后的补救方法上报伏祭酒。
只可惜,还没等他们把心中的想法付诸行动,就听见有人跑开的声音。
他们要跑了!
没了禁锢,门房很快把麻袋扯开,视线恢复清明,这才看见那两个急急跑开的人,居然身穿着太学的儒衫!
反了天了!居然敢打人!
那两人在后面跟着追。
“站住!往哪儿跑!”
伏子昂没有石向荣那样的好体力,跑不过,很快被抓住。他倒是不慌不忙,不仅没有慌乱之色,反倒是揪着门房的衣襟,凶神恶煞道:“喊什么喊?知道我爹是谁吗?!”
门房一愣,看清伏子昂的脸,结巴道:“知、知道……”
伏子昂气势更是嚣张,“知道还不赶紧让开?”
“好、好的……”
于是伏子昂也跟着跑了。
至此,那两个门房都不知道,这两人忽然出现套了他们麻袋,到底是所为何事?难道是读书读傻了,想找个乐子?
他们也捉摸不透这些公子哥的想法,也只当自己倒了大霉,没放心上,继续回去当值。
而此时,等在远处的石向荣见伏子昂追上来,这才松一口气。
“我就说我怎么一回头你人就不见了。没想到你居然没用至此,这点路程都跑不了。连四郎都比不过,你以后要怎么跟着四郎混?”
伏子昂不服道:“我可是打败了娄天华的男人!”
石向荣冷笑道:“这只能说明,娄天华比你更加浪得虚名!最近我见他经常往四郎身边凑,莫不是心中动了主意,想来投奔四郎寻求庇护?”
伏子昂冷哼一声,“哼,看来娄天华不仅没有实力浪得虚名,还投机取巧爱谄媚。你且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娄天华就不会得逞。我一定会让人死盯着他,他要是敢接近四郎一步,我就打他!”
伏子昂对娄天华那是毫无畏惧。毕竟,他可是曾经打败娄天华的男人,已经是手下败将,又何足为惧?
石向荣非常满意他的觉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凡是怀着这种目的接近四郎的,都一律打出去,不要手下留情。不过有一种人,你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
伏子昂不耻下问:“什么人?”
“四郎的仰慕者情人这东西,就和银子一样,总是多多益善的。四郎是个多情种,仰慕四郎的人太多了些,我实在管不过来。只不过,不管是谁来,避而不见都会令他们伤心,他们伤心四郎也伤心,所以只好拜托你帮忙看着点了。”
石向荣一番谆谆教导,伏子昂听了之后,心头有些怪异。
他也很仰慕江暮云,但却从未有过这种要替江暮云多多照顾仰慕者的想法。
如今,要操着一颗月老的心,让他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