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异吧,毕竟科举的限制只给那些能力不足且德行有失的人。”
祝浅瓷觉着前世那么委婉地表达被要求举例了,这次不会了吧,都那么直接地说背景很重要了。
很显然,女帝没明白这八个字说的是背景,于是皱了皱眉说:“比如说?”
“……”那就很尴尬了,这重生嘛,有些事是变了,但是,举例这个问题,祝浅瓷还是只有安诺一个例子,为什么?因为其他的不值得关注,毕竟人家是个没落的名门之后,自己掌管易止阁十万书籍,水平基本不如人家,谁受得了。
“比如说,安诺。”我不能表现得咬牙切齿,冷静,不要问我是不是喜欢,问就不喜欢,拒绝,不娶,不讲道理,到时候再跟自己这么生死一次,人渣坐实了呀。
这次女帝没有问出那几个字,而是更加直接,女帝欣慰地微笑一下,然后说:“朕觉得,这样吧,一个月后,让安诺参加科举,若是进入一甲前三就与易止阁主成婚吧,易止阁主去把那些受牵连学子的名单整理出来,按刚才几位卿家的意见分类,三天后呈上来,这一个月,就让安诺住在公主府吧。“
“是,儿臣遵旨。“
一个月,祝浅瓷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交易吧?为什么非得把这个男人往自己家塞?早知道今天早上活过来第一件事就去出家。不过,三天,收集说服母皇重查此案的证据足够了。
退朝之后,满朝文武的目光快要把祝浅瓷给盯穿了,这是个什么活啊,一天天的让自己得罪人,这里面多少派系,多少利益纠葛,前世自己活到新帝登基,真是个奇迹。
“五皇妹,恭喜。“祝澄霜上前恭喜道。
“大皇姐,你喜欢安诺吗?”
“皇妹别说笑,我有驸马了。”
不要笑得这么幸福,就你这个驸马,没他我就能逃出生天了,我迟早灭了他。祝浅瓷微微一笑,内心恨不得现在拔刀。
出了宫门,早就在等候的迟迟上前问道:“公主,去易止阁吗?”
“不,去大理寺。”
“啊?拿卷宗吗?”昨天不都拿回来了吗?
“接安诺。“
“安公子?为什么?怎么了?“迟迟眼睛都亮了。
“自己打听。“
从牢里把安诺接出来,阻止了对方格式标准的谢辞,回易止阁的路上,祝浅瓷觉得大理寺比较良心,大牢的环境比皇宫地牢好多了,再看看眼前这位板上钉钉又要跟自己捆绑的兄弟,一阵烦躁。
“安公子,你知道本公主是干什么的吧?“祝浅瓷揉了揉眉心问道。
“知道。“安诺觉得这位五公主不一样了,决定如非必要不多说一句话,先看看女帝的意思。
“那你让我核对一下信息吧。“说着,祝浅瓷拿出了一份本次入狱学子的名单。
“姓名?籍贯?年龄?求学经历?“
“安诺,字枢宇,永州人士,二十一岁,四岁入学堂,六岁拜入名士陈爻老先生门下,同年过童试,九岁过乡试,中解元,老先生病逝后,十岁入永州官学。“
“为什么现在才来会试?“
“老先生的意思,师命不可违。“
祝浅瓷笑着看了安诺一眼,就差把我不信三个字写在脸上了,继续问道:“怎么看待科场案?”
“公主,这件事只能您与陛下怎么看待,我不能。”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本公主吗?”祝浅瓷实在想不出根本就是相对无言的两个人,他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就自己以前那个又作又虚伪的样子?不能够吧?
然而,对方回答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公主,如果你愿意付出一点信任,会收获很多的。”
就这样,气氛瞬间凝重,祝浅瓷被戳到痛处,对着安诺点点头,然后从马车的拿出暗格里的点心,说:“安公子先垫垫肚子,我觉得易止阁关于帝都城外村庄的记录该整理了,你整理完以后帮本公主去核对一下吧,到现场,不要去问地主和官员,整理不完就不用回来了。”
“是。”呀,踩到猫尾巴了,安诺拿起酥饼掩饰了一下自己莫名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