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变得越来越闷,灯笼的光亮也越来越弱,四人就从地窖里出来了。慧远将他们带到自己在后寺的禅房,禅房的隔音很好,隔壁僧人们在诵经,这里却听不到什么声响。
四人围着桌子盘坐着,沈财山看着对面徐春叹道:“没想到徐春兄弟能文能武,真是让沈某刮目相看。”
慧远也夸奖徐春年少有为。
徐春道:“让财山老爷、慧远师父见笑了。我只是个无用之人,什么都会去学点,却没一样精通,懂得都是些皮毛罢了。方才也不过是歪打正着,恰巧遇上罢了。
童爷爷,您真要上塔顶去?”
“如今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得好好想一想。”老童缓缓说道,“慧远师父,童某食言了。”
慧远道:“童施主切莫自责,你们能来已是难得,敝寺感激万分。”
“老朽有一事不明。为何之前不将藏经阁中那本《松林杂记》告诉法妙住持。”
慧远摇摇头,叹息道:“若是告诉了师侄,只怕他的惊吓会更严重,到时候寺院的栋梁可就真的倒了。我也期盼塔顶的蛇怪能突然不见,可惜事与愿违。”
因为老童决定不上塔顶了,所以慧远又带着三人重回前寺去见法妙住持。
法妙住持见到三人前来,急切地问道:“童先生,进展如何?”
老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本想实言相告,慧远适时地打了圆场。
“三位施主已经登塔看过了,还需花些时候以作对策。法妙师侄就安心养病吧,剩下的就交由老僧便是。”
法妙的脸色这才稍稍放松。
老童起身说道:“法妙师父,我等这就告辞了。”
法妙一听,觉得情况不对,道:“三位施主这就要走?吃顿斋饭再去也不迟。”
“住持客气了。事体紧急,回去后还得忙着准备如何捕杀蛇怪,这次就不吃了。”
慧远亲自将三人送到天王殿前。
临别前老童对慧远说道:“请长老放宽心,在贵寺发生的一切我等定当守口如瓶。老朽也很快就会再到贵寺,为贵司除害。”
慧远道:“善哉。”
三人骑马离开东林寺,一路上老童的脸始终明朗不起来,徐春和沈财山见状也就没有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