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你刚才使得是我和一样的剑法,可同样的招式为何我出剑时我总觉得手中的剑在略略发抖。”
“沈公子年龄尚小,用这么重的剑自然会感到吃力。还有一点那就是公子的出招时步法凌乱,步子又踩得不实,人被手中的剑带着走。剑本应随着人走,心中怎么想,剑就会怎么出。”
徐春手把手地教了沈炀如何更有效地使出力力气,教他如何踩稳步子,沈炀受到指点后高兴地又去练剑了。
老童与徐春继续绕着荷花塘走。
“看得出你是个用剑的高手。一个人懂梵文,又是一个出色的剑客,徐春你真是不简单啊。”
“我想童爷爷一定不会认为我就是个普普通通专门替商户跑腿送信的。”
“有这等本事,又怎可能是个跑腿的。”
“我现在的的确确是在杭州城里帮别人跑腿送信,并以此为生。但过去不是,我也不妨与爷爷说说我过去的事。”
老童却打住了徐春,说道:“不急。先让老朽猜猜看,如何?”
“请吧,童爷爷。”
“那天你落水,捞起你时见你五官端正,面容清秀,我想你也许是个喝花酒回来的公子哥,因为醉了不慎落水。天亮时,我才看见你身上的衣裳倒不是富贵人家的行头。等你醒时,披发坐在船头,看到你眉宇间有一种哀伤,还有寡淡的言语,我又想兴许你家中突遭变故,无法承受变故带来的痛苦故而轻生。”
老童一路说着,徐春情不自禁在一旁笑起来。
老童拍拍徐春的背,接着说:“后来我发现我全想错了,你不过就是这里一个跑腿送信的。再后来我从沈老爷口中得知你好赌,知道你在这里一个叫‘万金坊’的赌场里一直赌钱,而且你来这里三年了。一个外来的在此地跑腿送信的年轻人喜欢赌钱,这很合情合理。这倒不是我小人之心,出门在外与人打交道我得了解对方。”
老童顿了顿,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直到今早,你看似不经意的一脚却稳稳地踢落了沈公子手中的剑,我就知道你身手不凡。不过一个跑腿送信的会武功是应该的,路上强人出没保护不了自己可不行。直到我们去过藏经阁后,我又觉得你身份不是一个跑腿送信的,你提到了京城。一个曾经在京城里的人怎么回到杭州来,没点本事的人又怎么去学梵文。”
徐春适时地打断了老童的话,说道:“那现在童爷爷可知道我究竟是何身份。”
“观你面相、行为,直觉告诉我你应该与京中某位大官有着联系,或者是怀着某个任务一直留在杭州。”
徐春突然哈哈大笑,老童险些被吓了一跳。
徐春道:“童爷爷果然厉害,无论是料定东林寺塔上有蛇怪,还是断定我的身份,都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老童笑道:“我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全凭直觉,当不得真。既然你与京中某位大员有着联系,又为何会选择轻生呢?”
徐春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也很久远了,我得好好想想才能告诉你。”
老童道:“那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