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莫理,峻地莫站。可是矛盾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为防徐春和那个黄斗篷暴躁男人之间的冲突升级,梁幼昇赶紧拉着徐春离开徐记饭铺,他边走边回头看。
“梁兄,慢点走。走那么急干什么!”
徐春不满地嘟哝道,他停在原地不动了。
“哎呀。当然要走快点啦,我怕他们追上来再找我们麻烦。”梁幼昇是一脸紧张。
“没道理的是他们,又不是我们。我们占着理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那伙人我看不是什么善茬,分明是存心刁难我们。只怕有理也说不清,最后打起来,我们还是回船上去吧。”
“徐公子,梁举人,二位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在岸上多玩会?离发船还有一会呢。”
陈劲夫站在船头上看到两人回来得有点早就随口问道。
梁幼昇朝陈劲夫摆摆手说道:“不说也罢。在饭铺里遇到一伙恶人刁难我们,毫无道理地拿起调羹砸我们,想想还是早点回来吧。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嘛。”
“是伙什么人,竟然如此张狂?”
“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三个年轻人还有一个穿黄斗篷的怪人。“
“这么热的天还有人穿斗蓬?”
“就是这个穿黄斗篷的人朝我们扔的东西。中年男人向我道歉,我想这事也就算了吧。谁知道我们就要走了,那个怪人还不依不饶。他们人多,我们还是走为上。”
梁幼昇长话短说,把事情简短地陈劲夫说了下。徐春耸耸肩,做出一副倒霉的样子。陈劲夫也知道码头集镇鱼龙混杂,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入流的人。
“成芳兄真是身手不凡,饭铺里的事我还得谢谢你。”
“梁兄客气了,举手之劳。”
梁幼昇的舱房里两人坐在桌边聊天。
“方才我听陈老大叫你梁举人,梁兄才是深藏不露。”
“读过几年书,承蒙上天眷顾,中了个举人。”
“梁兄天资过人,才华出众。这么说真是愧煞徐春了。”
梁幼昇道:“我中举人已是五年前的事了,可现在我还是个举人。”
这事徐春听陈劲夫说起过,梁幼昇在中举后就没再进京去考会试,其中的原因没人知道。趁此机会徐春故意说道:“五十少进士,梁兄这么年轻以后有得是机会。”
“非也。我并非会试不第,我只是不愿再去应试。当个孝廉公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是为何?‘学优登仕,摄职从政。’不该是每个读书人都的心愿吗?”
“可人贵自知啊。我不会做官,我也不想做官,我就想一辈子呆在故土,读读书写写字就够了。”
“像梁兄这样想法的读书人可真不多见,一般人都想挤破头地考功名,你却如方外之人看破其中舍弃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