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说得轻巧,落在鹰钩鼻心里却是如遭雷击,习武之人大多心高气傲,最是瞧不起为富不仁之辈,许多人就是去劫道也不会去做别人的护院,特别是那些为富不仁之辈的护院,他自从做黄府护院以来许多江湖同道都不再与他来往了。
鹰钩鼻呆立当场,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陆潇不知他心里做什么打算,却是笑道:
“不如你放我二人去了,也算是对得起道义了,又不必与我恶斗了,你看如何?”
“不行!”他几乎脱口而出这两个字,陆潇惊讶的望着他。
他沉吟一番道:“我是黄家护院,你伤了黄公子,又烧了黄府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让你离去。”
陆潇轻笑道:“那你待如何?”
他却是有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只得呆立当场,陆潇看看他又看看旁边还在喘着粗气的两个下人道:
“两位,你们追了我三四十里路,不知你们做何打算啊?”
两人喘着粗气,突然被问,二人支支吾吾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留又留不住,这该如何是好,二人只好把目光看向鹰钩鼻,鹰钩鼻感受到二人目光,心里也是郁闷非常。
还是陆潇轻笑道:“各位,大家身份各有不同,才刀兵相向,但谁都没有必要为了各自的原因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大家各退一步。”
鹰钩鼻忙问:“如何各退一步?”
陆潇笑答:“你我相斗三十招,若不能分出胜负,便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鹰钩鼻虚眯着双眼沉吟道:“若是分出胜负呢?”
陆潇回答道:“若是我胜了,你自然放我离去,若是我输了,便任你处置!”
鹰钩鼻自知莫说三十招,便是三百招也未必能胜过陆潇,但感受到那两个下人投来热切的眼光,只得答应这般行事。
二人便即在场中相斗了起来,二人皆知对方的武艺如何,自知三十招不可能分出胜负,便即都采取守势,在场面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却是都规规矩矩没有什么奇招险招发出,比之白天的相斗不知和谐了多少。
三十招毕,二人自是不分胜负,便即打算各走各路,陆潇拱手抱拳道:
“三位回去被那黄胖子追问,便即可以多多修饰一下我与这位护院相斗的场景,越是惊险越好,这样或许那黄胖子才不会多加为难你们啊!”
鹰钩鼻不屑这样说,却是没有接话,那两个下人看陆潇如此为他们着想,却是连连点头称是,言道知道该怎么说,陆潇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笑了笑,便即带着李凤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