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轻轻一笑:“自然是智取。”
马车赶往苏府,谢笙了解到,除了司晓,司宁他们都受了伤;因为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群狼群;驱狼散都用光了却还没能驱散狼群。
好在有惊无险,他们全无大碍。
苏恒永倒是受了轻微的风寒,司晓给熬了一罐药,喝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好了多,苏阔林直拍手叫好,称之为“神医”;那风头,全被司晓抢了去。
“我们将他们告到官府去吧!”苏恒永怒道。
经历过这场雨中役的几人都聚到了苏恒永屋中,苏落也在。
谢笙坐在凳子上挑了挑眉,转头,问到玄衣司宁:“你觉得这样可不可行?”
突然被问,司宁看样子颇为讶异,想了一秒后,答:“应该不可行。”
谢笙:“为何是应该不可行?”
司宁又考虑了片刻:“苏公子可有官府审批的购马公文?”
苏恒永道:“自然是有。”
司宁又问:“官府可知您是向回纥马商购马?”
苏恒永:“这……向谁买马不需要通知官府。”
司宁不语,望向谢笙。谢笙点点头,知道司宁的意思;司宁懂分寸,知道什么话该他说,什么话他不能说,而且很有头脑。
谢笙笑:“这就是问题所在。”
苏恒永不解:“有什么问题。”
“那可是外族。”谢笙站起,手中折扇一拍:“苏府大公子苏恒永与外族回纥密谋制造兵器,购买战马,不利天启盛世安平;后因利益意见分歧,苏恒永怒而告官府,企图诬陷外族,伤两国之和。”
谢笙歪歪头:“您觉得怎样。”
苏恒永皱了皱眉:“官府凭什么这么说,他们又没有证据。”
谢笙摇摇头:“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到最后即使你喊冤喊破嗓子也没用。”
苏恒永依然不解:“那官府也没有理由诬陷我。”
谢笙叹:“苏大哥你忘了,回纥人口中的那个‘大人’。”
“他们口中的大人是我朝人;回纥人注重阶级,能被他们叫做大人的,定然是个官;然后呢,县令这个最小的官,哪个得罪得起?定然按照人家的命令不分青红皂白前后因果的给你定罪,你可接得来?”
谢笙又道:“权且当县令是个正直的官吧;那也只不过是制造证据的人变了一下罢了。官大的作假证据,县令能范围有限,查到了便信,你的罪也必不可免。也许人家就等着你告官呢。”
“这……那怎么办?难不成要我们忍气吞声?”
谢笙正了正神色:“对,必须忍气吞声;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个大人的所谓的秘密,他不会放过我们。可我们却没有能力与官抗,那我们只能安分守己。”
“大哥,谢笙说的挺有道理。”
苏恒永垂下脸想了想才道:“好。”
听到这声好后,谢笙才放心,扭了扭胳膊腿:“忙活了一个晚上,我也得回去歇着了。”
苏落跟了过来:“我送你。”
出门后,谢笙问:“有什么事?”
苏落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得好好看看你为什么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什么传言?”
苏落摇头:“罢了,也许是人家瞎传的。不过我觉得秋花晏你有可能上榜。”
“嘁,小爷我又不稀罕。”谢笙问:“你不参加?”
“我不需要那些假惺惺的名誉,我又不想做官。”
谢笙显然不信,有几个小孩子不喜欢炫耀显摆?“你不会是怕输了丢人吧?”
苏落撇嘴:“没有那事。不过,你明日会不会来学堂?”
谢笙不可置信:“学堂?”
“明日先生给课,你不去?”
“这……”他也是千不愿万不愿去,“哎,再说。”
苏落笑:“这倒是与传言百般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