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生点点头又问:“那他是隐士么?”
谢笙摇头答:“不是。”
“你可知,你当初所讲,错在何处?”
“错在浅显、意不明。”谢笙说道,“玄同不可道,越讲反而越糟。”
“这世上有些东西,并非都要讲出一个所以然来。心明即可。”莫江生笑了笑,“你倒是进步匪浅。”
谢笙这时候倒是很谦虚,答道:“这也是亏了无华和您。”
“悟都是你自己悟出来的;我猜他也没跟你说什么过多的东西。”
谢笙想到无华,便道:“他倒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你身上也有一种气质,十分独特。”莫江生问道,“你是不是习过武?”
谢笙实话实说:“是。”
莫江生似乎早就知道答案,又问:“你可认识,鹤离非?”
谢笙不知该如何作答,平子笙认识,但是谢笙却不认识。
“我……认识。”谢笙如是答。
莫江生点点头,又问:“师徒?”
谢笙答:“是。”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又是和鹤离非很像。”莫江生又道:“如果像,那不是父子便是师徒。”
谢笙没说话,静静听着。
“你可知,鹤离非现在身在何处?”
谢笙一愣,道:“知。”
莫江生笑了一声,道:“多年老友,总有些挂怀。作为徒弟,你可不要忘了他的住处。”
谢笙点头:“那是那是。”
莫江生又道:“近日我会修书一封给皇上,你要做好准备。”
谢笙知道;三位老先生都许诺过先帝,收的首徒要呈报给朝廷。但是,谢笙真的没想到,莫江生归隐了快三十年,他谢笙竟是首徒?
“你也当知道,虽然皇帝不会干涉我们这帮老家伙收徒,也不会拉拢我们上报的首徒,但总会有些留心。你可要谨慎些。”
这种信函只会送到皇帝的手中,所以朝廷中的大臣们都不会知道。这绝对是让谢笙松了口气。
莫江生又道:“鹤离非那徒弟平子笙名声可是不小。苏元庆的徒弟……”莫江生笑了一笑,道:“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你……”
谢笙顿时觉得背后冷汗直流,凉嗖嗖的。
“再没什么事了,回去吧。那本书拿回去,明日来时,我要听你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