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谢笙离开了崔怀的牢房后,询问有没有一位姓刘人的牢房。
“是,是你!谢笙?”刘吉看到谢笙,就像看到了恶鬼一般,颤抖道。
谢笙嘴角噙着一抹笑,问道:“我真有那么可怕?”
刘吉平静了下来,正了正神色,深吸一口气,道:“你是来落井下石的罢!”
谢笙奇怪的看了刘吉一眼,崔怀说他是看笑话的,刘吉说他来落井下石的,这主仆倒还真是同心呐。
谢笙神色如常,笑道:“是啊。我刚刚还给崔怀带了几坛酒,酒里边……喝,怕是他活不过今天了。”
刘吉一怔,随后发狂一般扑向谢笙,似是想捏住谢笙的衣领,与他同归于尽。
谢笙是怎样的身手?随意的一个侧身便能轻而易举的闪过刘吉的进攻。
心中已然明了,此人对崔家极为忠诚。
看着刘吉扑空,谢笙笑问道:“你的箭伤还没好啊?看来我该罚一罚司阳了,下手竟然这么重。”
刘吉如同被困的野兽般怒吼道:“谢笙!你害死崔怀少爷,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谢笙挑了一个干净的椅子,坐了下去,将折扇合上,敲敲自己的额头,颇有无奈道:“呐,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你们的局势。”
刘吉恶狠狠看向谢笙。谢笙耸耸肩,道:“你们现在可是,阶下囚!”
刘吉气道:“你也不过是个平民,凭什么去害阶下囚!”
谢笙不理会刘吉此话,道:“你以为,只要你不说出事实,坐不实这罪名,崔府上下就可以一直在这牢里活下去了么?”
刘吉一愣,看向谢笙:“你!”
谢笙笑道:“只要有人想让你们死,你们这种阶下囚,就必须死。给你们送一碗下毒的饭,要么被毒死,要么被饿死,你有的选?”
刘吉看着谢笙,捏紧了拳头,久久之后道:“你什么意思?”
谢笙展开折扇,摇了摇道:“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
刘吉顺了一口气,半信半疑道:“你想救我们!你没有动崔怀少爷?”
谢笙笑笑,不置可否。
刘吉眯眯眼,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谢笙喝的一笑:“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只问一句,我能让你和除了崔谷涵以外的活下来,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别异想天开了,”刘吉注视了谢笙半晌,静下气来,自嘲道:“这罪是要株连九族的,哼,谁活得下来?”
谢笙歪歪头,像是在建议道:“不试试,怎知道?想想,私买马匹一案,本就应该交由刑部审判,为什么你们还在这地牢?”
刘吉又是一愣,道:“姓付的想大事化小?”
“是了,因为你们犯下的事会威胁到他。”谢笙打了一个响指,继续道:“现在这件事,大也大不了,小也不能小,这就看你,怎么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刘吉抿抿唇,道:“我可以死,但崔府其他人不知情,我不想牵连无辜。”
谢笙道:“帮崔谷涵做这么多不该做的事,你的确该死。但,你也必须赎罪。”
刘吉也不知是什么神情,缓缓道:“说罢,我该怎么做。”
一炷香的时间,刘吉的脸上呈现了震惊到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谢笙,才意识到,惹上谢笙是个多大的麻烦。
震惊过后,刘吉才愣愣的开口:“可是,与崔谷涵通信的人,我并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