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
此时,胡清平、陈破虏、了凡大师和性空方丈也已与陈嵩等人捉对厮杀,打得难分难解,吴三桂见已无胜算,“刷刷刷”连劈三刀,拨马直向湘潭城内奔去,与此同时,湘潭城内冲出一票人马,均是铜盔铜甲护身,让过吴三桂径直冲向人群,局势顿时逆转,史云鹤等五人登时被围在垓心,陈嵩等人虚晃一招退到军后,急追吴三桂进了湘潭城。
铁甲军是吴三桂精心操练的一支队伍,均选上乘好马,打制铜甲装束,刀枪不入。
了凡大师低声喊到:“大家跟我来。”跳下马,挥动禅杖专打马腿,顿时数匹马倒地,马阵顿乱,几人杀出一条血路向北疾行,了凡挥杖打落一人,飞身上马,夺路而走,背后箭如飞蝗,几人挥动兵刃在背后拦截,幸好铁甲军鸣金收兵,几人方脱出重围。
史一氓正拍马赶到,迎面见史云鹤乘马急行,高声喊到:“爹爹。”史云鹤闻声勒马停住,见是史一氓,微笑问到:“一氓,你怎么在这儿?”
余下四人均勒马站住,史一氓一一拜过,这才说到:“我去了昆明,听说吴贼去了福建,又追到福建,没想到那贼已经北上,这才一路追踪而至,那奸贼呢?”
史云鹤脸色微微一红,道:“让那老贼跑了,已经逃回湘潭城了,你是一个人吗?”
史一氓见问,这才猛然想起祁心怡,当时一阵心急,冲入敌阵,眼见祁心怡也随他闯入敌阵,怎么不见了呢?他四下里张望,哪里有祁心怡的影子,急忙一勒马头向回驰去。
史云鹤有心阻止,却隐隐猜出史一氓的心事,当即微笑摇了摇头,扭头和身后的人说到:“犬子无礼,见笑啦。”
胡清平“哈哈”一笑,说到:“史兄,令郎青年才俊,色艺俱佳,自带风流,想来不输吾辈,此去必是寻芳,人生一大快事呀。”
史云鹤知道胡清平生性风流,沉迷于烟花粉黛,自然懂得青年男女的心思,想来不错,心内突然感到欣慰,冲胡清平笑了笑没有说话,几个人缓辔而行。
史一氓快马加鞭赶到长沙城外,在遍地尸体中翻找了一番,却不见祁心怡,当下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祁心怡还活着,难过的是祁心怡不知去向,大海捞针,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他四下里望了望,却只见垂柳青杨,芳草连碧,却没有祁心怡的影子,顿时心中若有所失,空空荡荡。
原来,祁心怡见史一氓冲入敌阵,自也摧马跟随,但瞬间即被长枪包围,她使出祁家剑的精密招术,却就是无法靠近史一氓,眼见史一氓渐行渐远,身处险境,顿时忧心如焚,长剑硬劈硬砍,全没了精巧之意。
祁家剑向来以巧致胜,祁心怡舍长取短,顿露破绽,马先是被人捅了一枪,顿时哀鸣摔倒,祁心怡身体急向后弹出,力图越过人墙飞出重围,但吴兵里三层外三层,祁心怡落下之际,但见枪尖林立,闪着寒光,犹如地面插满了锃亮的铁蒺藜,顿时心头一慌,身体直直向枪尖堕去。
突然,一匹马急冲而至,闯入人群,马上一位老者伸出左手托住祁心怡的后腰,右手拨马瞬间疾驰而去,众吴兵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祁心怡脱此大难,实属侥幸,急扭头看去,顿时喜出望外,大声叫到:“爷爷,你怎么来了?”
祁雨禾也不搭话,依旧摧马急行,直驰出十里多地才勒马停住,祁心怡一纵下马,拉住马首冲着祁雨禾问到:“爷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雨禾“嘿嘿”一笑,继而又板起脸孔冷冷说到:“那个臭小子去哪了?怎么抛下你自己跑啦?”
祁心怡顿时想到史一氓尚在敌阵当中,不知境况如何,急得边跺脚边埋怨道:“爷爷,都怨你,你为什么不把他一起救出来?”
祁雨禾假装生气道:“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救那个臭小子?那个臭小子是我什么人?拐跑我的孙女,我还没找那臭小子算帐呢。”
祁心怡一颗心全在史一氓的身上,没听出祁雨禾是在逗她,急着说到:“爷爷,快下马。”
祁雨禾一愣问到:“为何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