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心怡急道:“我回去救他。”
祁雨禾笑着说到:“别去了,那个臭小子早走啦。”
祁心怡问道:“走啦?去哪啦?”
祁雨禾道:“我看他往南边去了,早跑没影了。”
祁心怡小嘴顿时一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祁雨禾心头一软,祁心怡是他一手带大,亲传武功,比女儿不知亲过多少倍,岂能忍心让她受委屈?急忙柔声说到:“我的好孙女,咱不哭噢,爷爷我这就陪你去找那个臭小子,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那臭小子找回来,当着我孙女面问问那臭小子,他还有没有良心?把我这么可爱的孙女丢下不管,爷爷还要问那臭小子,凭什么看不上我孙女?我孙女又漂亮又温柔,哪点配不上那个臭小子?对啦,我还要问问那个臭小子,当初为啥把我孙女拐跑?却又不要我孙女。”
祁心怡被爷爷逗得扑哧一乐,似嗔似怨,说到:“爷爷,您别一口一个臭小子,人家可不臭,再说,我也不是他拐跑的,我也不是什么物件,还要不要的,您真是越老越不讲理了。”
祁雨禾见祁心怡破涕为笑,顿时小时候的情景恍如眼前,祁心怡小的时候,整天跟在他的身边,每次哭的时候,他都会象孩子似的哄,虽不是次次都能哄开心,但在这一哄之间,他的性格却似返老还童,有时故意把史心怡气得要哭,再想办法哄笑了。今天也是故计重施,见祁心怡果然破涕为笑,就还想逗下去,当即说到:“那个臭小子不臭,难道爷爷我臭?我是臭老头子吗?你不是那臭小子拐跑的,那你看上那臭小子什么啦?你凭啥要跟那臭小子走?他准是使了什么歪门斜道骗了你,等我见到那臭小子,我定要好好问问那臭小子,再闻闻那臭小子到底是香是臭。”
祁雨禾故意一口一个臭小子地叫,他知道祁心怡的心已经放不下史一氓,就象当年自己的一颗心全在师妹,也就是自己的老伴的身上一样,可惜老伴死得太早了,想到此处,不禁面色恻然,若有所思。
祁心怡见爷爷突然眼望前方,神色戚然,不言不语,急忙跃上马背,从后面抱住祁雨禾的肩头,轻声问到:“爷爷,你怎么了?怪吓人的。”
祁雨禾猛然从回忆中醒转回来,急忙伸手轻轻拍了拍祁心怡的手,温言说到:“走吧,爷爷陪你去找那个臭???那个小子。”就在刚才的回忆之时,祁雨禾深深体会到孙女心中的感觉,他已经决定帮孙女找到史一氓,祁雨禾说到:“坐稳了。”双手一提丝缰,两人一骑急向长沙城方向奔去。
一个时辰以后,两人来到了长沙城外,只见大队士兵在清理战场,一具具尸体被装上车拉到郊外掩埋。
祁心怡心头一紧,急忙跳下马拉住一位官爷问到:“看到史一氓了吗?”
那位官爷一头雾水问到:“谁是史一氓?是吴兵还是清兵?”
祁心怡道:“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白衣白马,头戴方巾,使一把单刀,不是吴兵也不是清兵。”
那官爷想了想说到:“好象有这么一位,两个时辰前他来过这里,然后就顺着大道向西去了。”
祁心怡心头一阵窃喜,史一氓只要还活着,那就有指望,当即飞奔上马,祁雨禾摧马向西侧大路追了下去。
直追出五十余里,连史一氓的影子也没看到,祁心怡顿时伤心欲绝。
祁雨禾道:“孙女,先不要伤心难过,先跟爷爷我回祁山镇,那臭小子如果心里有你定会去那里找你,不过,我看刚才他抛下你不管不顾,对你也好不到哪去,不找也罢。”
祁心怡只顾哭泣,祁雨禾一时无计可施,只得柔声说到:“哭也没有用的,你就先跟爷爷回祁山镇,慢慢再找那臭小子,找到那臭小子,爷爷我绝不轻饶,竟然敢让我的孙女哭鼻子。”
祁心怡知道爷爷祁雨禾在逗她开心,可是就是笑不出来,自己也是别无他法,只好跟着祁雨禾回了祁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