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的骂声在院子中持续回荡了十来分钟。
大概是骂累了,王婶大口喘气几下。
差不多了。
燕青急忙从厅堂端了杯早已凉透的茶:“王姐,凉茶降火,润润喉。”
王婶接过茶杯,哼了一声。
“王姐,生气容易长皱纹,因为我们几个却在您这花容月貌的脸上留下细纹,多不值啊。”燕青站在王婶旁边,给她拍背顺气。
秦墨二人看着王婶那平凡的脸蛋,又回忆了一下刚才燕青的话,一脸不可思议。
王婶面色稍霁,喝了口茶:“好了,别贫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天,如果三天拿不出钱,就给我滚蛋!”
说完蹭地站起身,也不等几人回答,大步流星朝门口去,临走时还用力甩了一下破门,不过这门年久失修,在重力的作用下,摩擦着门槛咯吱几声,没关上。
“连你也跟我作对!”说完王婶狠狠踢了一脚破门,走了。
燕青跟随王婶身后,满脸笑容与王婶挥手道别,也不管王婶有没有回应。
待她转过身来,看见院子二人神情复杂的望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燕青一脸疑惑,我脸上有脏东西?这样看我。”
苏瑞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燕青,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估摸着王婶没走远,燕青提高声音:“王姐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
二人:“……”
小巷的王婶听到燕青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冷哼一声:算你小子有眼光。
院内,燕青思索了一会儿,对两人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会弄到钱。”
“你有什么办法?”秦墨看向燕青。
“这你就不用管了。”燕青摆摆手,“你们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吧。”
“你还不回学院吗?”苏瑞一脸惊讶,“你的功课已经落下很多了。”
“再说吧,我明天有事。”说着,燕青不再管二人,径直回房了。
……
……
……
巷子中,一条水沟倒映出一个满脸褶皱的胡子老头。
老头手捻胡须,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虽然工具有所欠缺,好在我技术不错。”
此人正是燕青。
燕青从怀中摸出贴身收了几天的飞刀,正是那日酒楼华服男子的:“啧啧,真是有钱啊,居然用金子当玩具。”
摇摇头,燕青随意找了家当铺,走了进去。
绕过门口的屏风,燕青径直走到高高的柜台前,将手中金刀递给伙计:“死当。”
……
……
……
冬日北风凛冽,当铺后一雅间中,熏香袅袅,暖意融融。
房中两中年男子对桌而坐。
朱高飞今日心情不错,对面的黑衣劲装男子,正是他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泉水烧开斟入杯中,茶香飘散弥漫房间。
“这是云南今年上贡的新茶,试试。”朱高飞将茶杯递向黑衣男子,“难得你有空,准备留多久?”
“来看看你的,不日便离开。”黑衣男子接过茶杯,声音低沉道。
朱高飞略有动容:“是啊,我们有多少年……”
“掌柜的!”一声高呼自外间传来,紧接着一伙计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