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养了几天之后,我原本那差不多足以致死的伤竟然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在感到奇怪的同时,我也赞叹了一把我这逆天的自我修复能力。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那看起来致命的伤口,是我凭借自身出类拔萃的体质而自动恢复好的。
我看着长出新肉的地方,竟然和之前的皮肤无二般差别,连个疤痕都没留下。我摸着我的腹部皮肤,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没当回事情。
在我能够正常行走了之后,我开始思考对付鬼王的办法。
我现在虽然有了驭鬼笛傍身,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显然是无法催动消耗如此之大的大型法术。
我不禁想起了之前在长荫镇遇到的事情,不如我就来个曲解版的“师夷长技以制夷”,用那施青云老鬼的招数,对付现在这个鬼王吧!
我翻看了几页上古药经,果然让我找到了能够对付鬼物的阵法锁魂阵!
只不过这个阵法的布置稍微有些复杂,出于现在的实际情况,我在锁魂阵的基础上稍作简化,同时配合其他的招数,应该就可以制住鬼王了吧
我在构思出解决鬼王的办法之后,在心中狠狠地无声赞美了自己一把,谁让我身边连个让我臭不要脸一下,都没有的对象呢。
我从破庙中站起身来,向破庙外走出去,准备开始准备改良版锁魂阵的材料了。
然而当我刚刚在破庙的门口站定,正在思索从哪里先开始的时候,隐隐地感觉有人在暗处偷偷地盯着我,这种突兀的被窥伺的感觉,让我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于是我连忙向四周的树林中望去,想要找到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究竟来自于哪位不长眼的。
当我看向我右边的树林的时候,在翠绿的树林中,有一抹鲜红的影子在树冠中间飘摇着,周遭都围绕着浓郁的黑色阴气。
看起来,应该是之前藏身在破庙里的那个棺材中的红衣女尸,不过她此刻倒挂在树枝上,头发统统直直地向地下垂着。
我的天,我不会这么点背吧?刚恢复的差不多,这就又来了一个能单手撕我一百遍的狠角色。
我远远地和那个红衣女尸对望着,我的手微微发抖着去裤子口袋中想要摸出我的驭鬼笛。
当驭鬼笛那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凉气缠绕上我的指尖的时候,我莫名平静了下来。
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是没有用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掉也要让她膈应膈应!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手中握紧驭鬼笛,和红衣女尸对视着。
然而红衣女尸见了我,动也没有动,就和我刚刚看见她的那样,倒挂在树上,衣裙反重力地贴着她的皮肤,而头发向下垂着,一动不动。
我就那样和红衣女尸对视了很久很久,直到我感觉我的脚跟隐隐的有些疼,才发觉太阳已经渐渐高了,日光变得毒辣了起来。
我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而那个红衣女尸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倒挂着,看起来只是在那里看着我,并不打算对我动手。
然而我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虽然敢于忙活自己的事情了,但是依旧留着一根神经,时时刻刻地盯着红衣女鬼的动作。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在红衣女鬼一刻不停的注视下,逐渐完善着我的锁魂阵。
红衣女鬼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来替鬼王盯梢的,也许是在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弄死我,终究也没有对我出手。
终于,在某一天的正午,我完成了我的改良版锁魂阵。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被鬼王弄出的伤,已经痊愈了,我算着日子,鬼王应该也快要养精蓄锐完毕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鬼王找上门了。
果然,在我完成锁魂阵的当天晚上,鬼王来了。
我在睡梦中听见了破庙外挂的八个风铃同时被阴风鼓动,相互撞击发出了“哗啦哗啦”的清脆声音。
我瞬间惊醒,站在破庙的门口,注视着破庙外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