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姑娘,您坐这边,以后可以叫我玉儿姐。”
沈青云随着那位不像妓子的玉儿姐来到了第四层的顶楼,她一边坐下一边道:“为何我叫阿桑。”
那玉儿媚动一笑:“因为你是今晚的阿桑啊。”
沈青云皱了一下眉头,同时她的帽纱被玉儿拿了下来,来不及去思索阿桑何意,沈青云压下玉儿就要摘开的里层面纱浅淡一笑道:“玉儿姐,我初来怕生,留下这个面纱可好。”
那玉儿,对着沈青望了好一会,她点了点头。
在为沈青云眉眼描过妆后,沈青云换上了一件轻纱雪衣,那衣服半隐若现,一看就是勾引男子的套路。真是还不如她那战场上的铁甲穿的让人舒服。
就在沈青云心中别扭时,那玉儿姐又拿来一件纯白羽衣披在了她肩上。
叫玉儿的女子看着镜中那如雪域神主一样圣洁的女子,目光惊讶不已,她想没想到天下竟生有如此女子,这般的绝世之容不知得揽得多少风流之心。
沈青云看着镜中如此招摇的样子,有些微生恼怒,真是闲事管过头,不想混江湖了,朝庭里的勾当挖也挖不空似的,这种事情真是该交给爱管闲事的李去。
正想着,玉儿牵起自己的手,沈青云不明白这些人装神弄鬼的在做什么,只好跟着玉儿的脚步走了上去。
沈青云所在的地方是顶楼,也就是四楼,此楼以圆围建而成,第四层楼的房间出门对着的便是中间这片巨大的空心圆形场地,若是向下俯视,一眼便能到底楼那片酒香弥醉的地方,在这里设有妓女们表演的舞台,往往这些有钱烧的嫖客一边怀抱香骨一边看着台上妩媚生风的演出。
沈青云透过玉儿重新给她带上的遮面纱帽,她看到一片酒气与共舞的画面。
就在沈青云向下俯视着时,玉儿带着她来到了一个门栏处,她把那门栏轻轻一推,四楼房顶房之上便落下一个红色的纱帐,那纱帐恰好落到沈青云与玉儿她们站的高处。
随着纱帐一出,一楼场地里顿时出现一阵欢天动地的呼喊声。
“看,今晚的阿桑来了,大家都看一看。”
“阿桑来了,阿桑来了。”
“阿桑今晚老子一定把你拿下。”
面对着下方热情似火的呼喊声,沈青云再次向着玉儿问了一句:“阿桑是谁。”
“阿桑就是今晚人间至味推出的处子之身,价高者得。”正说话间,那玉儿竟从沈青云背后一推,刹那间,沈青云只觉被一股气浪推到了那座红纱帐子里。
下方又是一阵火热的喧哗,就连居在二三楼的客人与妓子也都出来站在栏杆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座红纱帐。
阿桑,处子之身,原来这水桶似的老鸨今晚要卖的是自己的处子之身,沈青云呵呵一笑,老鸨的这场游戏她一定会奉陪到底。
下方的宾客一边纵情声色的看热闹,一边戏弄着那水桶似的老鸨。
其中一个贵衣公子道:“刘妈妈,这次挑人时眼睛可没再犯浑,上次真是白瞎了老子五千两银子,那种眼睛肿得水桃似的东西也敢放在人间至味里。”
那水桶似的胖老鸨一边陪笑一边神秘莫测的笑着道:“那不能,那不能,这样今日周公子的酒钱张妈妈我来出,这次的姑娘咱不下赌,揭了面纱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