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转身拿起立在帐子墙上的大黑棍,对李去道:“那就有劳静王陪同前去。”
沈青云的话不过刚落,李去就伸手挽起了自己。
心慌,又是刹那的心慌,沈青云跟在李去身后感受着一路传来的温暖,一路漂来的清冽的气息,在微凉的夜里,它们都化作了沈青云身上无形的盾甲。
随在军里的皇城军部。
一个轮值的歪带军帽的小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老兄,这么紧张干什么,趁机好好享受眼前的时光吧,我看以这样的行军速度,我们还未到达西境之地,就被沈青云那个修罗女给活活累死了。”
那个一脸认真紧张的小兵没有说话,依然直立立地站在那里。
“真是他妈的倒霉,上路第一日就轮上了守夜,咱们命就是不好,不如他们那些将军副官在夜里能安然的睡着帐子。”那个歪带帽子的士兵说着见四周皆是熟人,于是一屁股朝地上坐去。”
就在他的屁股快要着地时,突然发出了一声吱啊乱叫。
“妈的,老子屁股底下什么时出了带尖的石头。”说着他凶狠的看向旁边那个直立立的小兵道:“说,是不是你,就你离老子最近,一定是你。”说着他抬脚就想往那个小兵身上踹去。
然就在快要踢那到小兵身上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那石头是我所放。”
那歪帽小兵收脚一脸气愤的回头:“你,你又是谁啊,敢动老子,知不知道我是……,我是……。啊原来是静王殿下与沈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将军恕罪。”那歪帽子小兵求饶着。
沈青云的看着那个歪帽子小兵,她的话声声厉耳:“此时,你的战友将生死安危托于你,你却不以为意,这样的将士又怎么能救那些身处危地的边关百姓。下去,领军棍三十,若有再犯,永不录入军籍。”
歪帽子小兵慌忙扶正了那遮了半边脸的军帽求饶道:“静王殿下,求您救救小的吧,三十军棍下来,小的如何再去西境冲锋陷阵。”
沈青云眼睛里的亮色随着她的目光流转,落在歪帽小兵的身上后刹那冷凝:“不服军令者,加责十棍。”
在沈青去的话里,周围一个个守夜将士不禁立直身体,狠狠瞪了瞪眼睛,生怕沈青云从自己身上看出一点的睡意。
夜里,沈青云与李去坐在队伍最尾处的守夜地,他们背对战士,面向外边的未知,一守就是一夜,一连几日每日如此。
自这件事情传开,军队里似乎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报怨。
短短十天这个五万人的部队一路翻过阴山,辗转九木,到达凤梨,最后来到了与西境姚军一水之隔的谷水湾。
当第一西境姚军驻守者出现在高山跳望时,这场血战已经开始拉开维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