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圭镜几人面上冷静,底下一阵春情荡漾地揣测那边离微真君抬手便揽了美人腰朝他们一颔首:
“抱歉本君与郑真人还有些私事未了先走一步。”
长长的一截袍袖垂下来恰恰挡住美人的一截细腰露出的几截指骨如玉恰恰禁锢住了美人几人便看着郑真人恼地颊飞红晕,纷纷垂下眼睛一拱手:
“真君慢走。”
“崔望!”
郑菀推了半日没推开只觉得腰间那股力道反而更紧了,恼得捶他:“哪个与你有私事?”
“我。”崔望轻哼了一声“云来。”
他不容置辩地揽着她抬脚上了一朵云云朵如雪一般纯净站之飘飘欲仙,郑菀新奇地用脚踏了踏发现自己注意力被分散了,连忙拉回来。
抬头见崔望就低头这么看着自己,忍不住推他:
“你放开我。”
崔望没放他反而将她往自己方向锢得更紧了些,声音沉哑:
“你师尊平时便这么叫你的?”
“是又怎样?”
她那师尊就没靠谱过一回,高兴起来连冤家都叫呢。
“你应承过的。”
“没、应、承。”
“那人又为何在?”
郑菀想了一会才意识到崔望的口中那人指谁,眼中闪起诧异:
“崔望,这都多久了。”
“未久。”
郑菀举手投降,不与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绕:
“好好好,不争这个,所以旁人靠近我,你很生气?”
“是。”崔望指腹用力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蹭红,认真地告诉她,“很生气,非常。”
郑菀捂住了嘴巴,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有星星闪烁: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欢喜我?”
她将小脑袋冲到他跟前,踮起脚,似要认真地看到他眼里去。
崔望直挺挺地站着,不避开,任她看:
“不欢喜。”
“那你为何生气?”
“若我现下与那千”
“千霜。”
“对,若我现下与千霜真君亲近,你生不生气?”
郑菀想了一会,觉得大概率是会生气,而且是很生气,以前那高家的酸书生先欢喜她又去欢喜旁人,她就生气了。
点头:
“会。”
“所以,郑菀,你在下情蛊那一日,便该有自觉了。”
崔望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白皙匀净的脸颊,替她将一绺被风吹乱的长发别耳后,“若再让我看见一次,便不再助你练功。”
打蛇打七寸。
郑菀被抓住了软肋,只能委委屈屈地应了:“我师尊那人喊谁都那样,他还叫过三师姐卿卿呢。”
“还有,你弄疼我了。”
她将手腕举起给他看,她皮肤雪白,如婴儿般细嫩,被崔望这么摩挲着,不一会便留下了一道红印子,衬得那白净的皮肤,倒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崔望眼神黯了黯:
“你是修道者。”
小刀割的伤口,也比寻常人恢复快上一倍。
“我不管,就是你弄的。”
郑菀胡搅蛮缠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你赔。”
她在他身上腻歪,云朵稳得很,郑菀也不怕掉下去,将手伸到他宽袍里,抱住他腰,仰起头:“赔赔赔赔赔。”
魔音穿耳。
“赔什么?”
郑菀眼珠转了转:“就这朵云,怎么样?”
她就是看上了。
仙气飘飘,很衬她的美人气质。
“我现在已经守中境后期了,很快就会大圆满,大圆满之后就是玉成境,等我突破就能用上啦。反正你都有剑了,再说,男人就该用剑,怎么能用这么女人的东西。”
崔望咳了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崔望崔望崔望崔望”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好。”
崔望咕哝了一声。
郑菀却高兴地跳起来,一下子亲到他的下巴,青青的胡渣扎得她捂住嘴,惊呼了一声:
“啊,我忘了那小孩儿了,都怪你,崔望!”
崔望:
“”
“你师姐会照顾。”
“也对。”
郑菀一向没心没肺惯了,一个婴儿虽然当时拼了命想救,可救完要说多大感情,那是没有的。
一想二师姐这般妥帖周到,必定会帮忙照顾好,便将其抛之脑后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哄崔望。
她将手臂重新环到他腰间,枕着他的胸膛:
“崔望,现在咱们的关系可算暴露了,怎么办?”
“什么关系?”
崔望望着底下的青青原野、连绵山川。
“不清白的关系。”
郑菀听他还要狡辩,忍不住捏了他腰间一把软肉,抬头瞪他,“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难道还想不承认?说咱们清清白白?就算你说,别人也得信啊。”
“”
崔望说不过她。
“而且就算以后情蛊解了,咱们不做好伙伴了,别人看,也是咱们之前不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