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跑到了来时的那个岔道，牧东来突然说：“我有言在先不会杀你，你不必防备，何况就算我要杀你，你也什么也防备不了。”

顾清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我知道，但你最好不要认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

“天下永远没有人能无敌，即便是他——”牧东来眼光瞄向壁画，脚步生风。

顾清也看了眼那没有面容的将军，有些好奇：“他是谁？”

“他是深藏功与名的高手，不管是文治、武略、还是玄术、都能使所谓的天才望尘莫及，他更曾“一剑破山河”“单骑救社稷”，可就算是这样的人，最后还是落得“生死未卜”的下场，也不知这举国之墓里有没有他的一具尸骨。”

“这样的人不该籍籍无名吧。”顾清想来想去，觉得符合这个设定的人多的去。

“没有历史曾记住这个名字。”牧东来叹了口气，仿佛沉到了地，但下一刻，他又升回了天：“可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被守护吗？无论来这里的人有何目的，都得死，你说，是这个理吧？”

顾清轻轻喘气，手上剑又握紧了几分，嘴上故作轻松说：“是的，若有像盗墓贼那样打扰死人生息的确实该死……”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手上握的剑可不就是从死人手里拿过来的吗？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牧东来除了点了点头之外没有多余的反应。

可这之后，顾清再也不打算多嘴，他觉得这个人有点喜怒无常，更有些…“神经质”，让人摸不清看不透，不过好算顾清没有从他身上感到杀意，嗯，暂时是没有。

……

当二人走到那所奇特的“墓室”时，柳挽渐渐转醒，不过仍旧虚弱。

随着颠簸，她的四周逐渐变换，头顶更有气息喷到她的面颊，使她有些冷的躯体不再变得愈加严重，她开始睁开眼看四周，看这世界……

门……棺材……浮桥。

她终于明白顾清和自己已经逃出生天了。

可当她看到了顾清身边的黑影之后，一声冷喝相继而出：“你不要靠我们太近！”

顾清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从毫无反应变得瞬起波澜。

灯光没有照到牧东来身上，他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过他所说的话却一向“光明磊落”：“小姑娘，你早发现我了对吧？可貌似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你是什么鬼？……不要跟在我们身边，更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柳挽说的话是断断续续，可丝毫不影响她说出此话的认真程度。

顾清摇头看向牧东来，霎时，灯光也照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