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是一个非常单调的小丑面具……他的整个头只露出了黑色的短发，到耳边。

顾清本来就觉得他奇怪，这一刻听柳挽说他是鬼，心中瞬间明悟，觉得什么都能解释得通了。此刻顾清的神情也开始带着三分警惕在里，七分犹豫在表，其实这在他心里恰好是反的，他心中已经有了七分警惕。

看着顾清的眼神，牧东来无奈得笑：“我不是鬼，我只能说到这。”

柳挽不相信道：“你身上…有我…同类的气味。”

顾清想起来时柳挽的奇怪表现和自己屡次看见的黑影，他真不觉得那是个人，可现在，顾清不觉得他是鬼能有什么好处：“柳挽，牧兄确实是人，不要纠结这个了，我们快些出去，不管是你的病还是我舅舅的病都会有个着落。”

“那好，是我多想了。”柳挽心中忌惮着，面上配合顾清说。

牧东来看过一眼柳挽后，不再说话，脚上生风的走着，很快便到了出口——那处窄小的洞口。

在外面，水流滚滚，在里面，空气畅通。

牧东来先顾清一步到了那里，握拳说：“今后有缘再见。”

柳挽瞥了他一眼，眼中仍有怀疑，顾清却是相信他目前对自己是没有“坏意”的，如此便也配合着他握了握拳，说“有缘再见”。

牧东来戴着面具，旁人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只听他跳入洞口传回了一声：“下次再见，就是取你项上人头之日。”

“狂妄！”柳挽唾骂了句，没有挂在心上。

顾清则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还不走？”柳挽看着头上那长了些胡子的“下巴”说道。

顾清低头，看见了那精致的小脸儿，说：“与他错开，等会我们再走。”

柳挽心中觉得别扭，脱开了他的怀抱，跳到了地上，看着长满了青苔的洞口，不可思议道：“我刚才是怎么了，还有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说来话长……我觉得有些不合理。”顾清仍旧保持着造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回头看向此行来往时的通道，只见不管是砖还是壁上的凹槽，都充满着年代的沧桑感和岁月的累积腐朽，无数的人来人往，好像没有给这座“不知名”的墓地带来任何改变与新气，有得只是死了几人，多了几具枯骨……

心中本想“再也不见”，可这一刻竟突然发酵：“我竟是少见的被厌弃之人。”

可没等他继续再想，柳挽就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肩膀：“估计他已经走远了，也该到我们走了！这压抑到极点的鬼地方，我这恶鬼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