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斜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柳佩佩说，“鲜儿从小很乖的，我没想到这次这么冲动。”

“不怪他。”苏叶说，“换做是我，有人这么欺负你，我肯定也饶不了的。”

柳佩佩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耳根子难得的红了。

“走吧，咱们去赌坊那边。”

原本按照计划，今天晚上应该押着柳成材讨债的，趁早让他们一家子付出代价，但是经过这么一闹，也不知道错过时机了没有。

一出门，便有一阵冷风刮过，柳佩佩搓了搓胳膊，刚想叫苏叶走快些，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就落到她身上。

看着只剩下中衣的苏叶，柳佩佩试图将衣裳拿下来，“我不冷。”

“不冷也穿着。”苏叶态度强硬。

这年头，还没有宵禁，外面虽然乌漆抹黑，但赌坊内依然灯火通明。

大家围在一张大桌子面前，聚精会神的盯着庄家手中的盅。

往常这个时候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声音，但今儿，安静的出奇。

“小！”庄家的声音传来。

“哎！”一阵垂头丧气的声音。

“再来！”柳成材红着眼睛说，“我再赊一百两！”

后面的人看到苏叶和柳佩佩进屋，朝着边上小声说了句什么。

“爷，不成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说，“咱们这儿小本生意，您得先把先前欠下的还上才行。”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柳成材骂道，“你是不是怕老子还不起？”

那人微笑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