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好不容易等到三年之后第二次大考,这回人倒是进去了,可运气又太差,大热的天分到了个犄角旮旯一点风都没有,还挨着茅房。最后第二天没撑过去被人给抬出来的。
这回出来,方善可就不再提考试的事了,不说考也不说不考,平常一心一意替四爷照管着几个铺面,四爷底下这么多人,就他一个不算是四爷的奴才,偏生四爷还挺喜欢用他。
听四爷这么一说阿若就有点犹豫了,刚说方善可身上有功名的时候,阿若还说这恐怕瞧不上圆圆吧,万一人家哪天就成进士了呢。等四爷把话说完,阿若就更犹豫了,觉得这人恐怕运气不大好,有点害怕他拖累了圆圆。
阿若不说话四爷也明白她的心思,“怎么,这是还看不上人了是吧。”四爷是个挺护短的人,阿若不做声了他还挺不高兴。
“我看不看得上有什么用啊,这得看人家在不在意这事。要不您让苏公公去问问,万一人读书人心气高,想中了进士再找呢。”阿若想了想,这是还是要问圆圆,自己在不在意屁用没有。
“我也再问问那丫头,要是她不在意这些,成了也是件好事。”怎么不是好事,四爷也想过这事,有时候再深入一点的事想交给方善可吧,又觉得隔着一层不放心。要真把圆圆许过去了,到时候再把人叫进府里来当差,那方善可用起来就更放心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行吧,既然是谁都不嫌弃谁那就赶紧说去,这种事都乘早不赶晚的,阿若头一回高高兴兴伺候四爷吃好早饭,又兴高采烈的把人给送走了。
老五约的地界就是方善可刚刚收拾利索,新开的饭庄。他和马佳氏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就做鱼。马佳氏把后院二楼也给打通了,全改成小桌做普通老百姓的生意。方善可这边就专门接待有钱的老少爷们。
五爷一个人先到,四爷和七爷前后脚来的,最后进来的是三爷,真被气病了的三爷这会儿脸色都还不怎么样呢。
四爷原本是懒得搭理他,不过见着他被伯王坑成这幅惨样,又还是端起酒杯跟人碰了一下,就当之前那点事全给抹了。
“这地方选得好,要我说早就该这么开店,像之前那家,做得再好吃有什么用,一天累死累活也就赚个嚼谷。”三爷自诩风流文人,要他跟那些个卖苦力扛大包的一起吃饭,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现在这家店有了南记,总算是合了他的心意。
“三哥,您这话说得,您能在这儿吃多少顿啊,人家做的小本买卖不就得靠小老百姓养活。”七爷倒觉得那边也挺好,他也打死都不会说,之前忍不住的时候早让府里奴才脸盆带鱼的端回府吃过,就是一路上再怎么赶还是冷了,再加热的味道总是差了一点。
几个兄弟凑在一起难得的没说朝廷上那点破事,一个个的都等着吃鱼。进了这家铺子的鱼,做法还是老做法,就是把鱼换了。换成了更鲜嫩少刺的雄鱼,胖头鱼和龙利鱼,再加上这包间,价格就往上翻了十倍还不止。
可人几位爷还就愿意出这份钱,一盆鱼端上来个个都说好吃。连四爷这近水楼台在小院吃过几回的,也一直没停筷子。
“哎哟,这什么东西,麻。”五爷咬着粒青花椒还没好意思当着兄弟的面吐出来,麻的舌头都快没知觉了。
一顿饭吃完,四爷才明白阿若说的翻台快是什么意思。这吃的东西越烫越辣还就吃得越快,明明是在包间里头,几人吃完了连话都没顾上多说几句。
好在这家店用不着等几位爷翻台,撤了鱼和菜又重新端了茶和糕点进来,只要几位愿意,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老四啊,哥哥这回做事不地道,可这事吧还真就没法不开口。”老三难得不端着哥哥的架子跟四爷商量。已经被伯王推到前头,再想要撤是撤不回来了。重修国子监的银子还差了老大的窟窿,户部没说不给,可这事不比近在眼前那些修河堤啊,赈灾粮的,人家想怎么往后推就能往后推。
四爷听了这话点点头,“这事我跟户部那几个财神爷商量过,再容他们半个月,到时候你再来,银子准保给你备下。”四爷替太子办学舍的事的时候,就见识到了那些学子对科举一事到底有多看重。而国子监那就更是重中之重,四爷就更没打算在这上头推诿。
四爷爽快,老三就更不好意思了。临走的时候非要抢着给银子,差点把下帖子的老五都给得罪了。苏培盛坠在后头,在柜台上轻轻点了两下,方善可正扒拉着算盘,瞧见之后轻轻点了点头,看来四爷这是有事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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