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解酒茶。少爷。”阿喜喜滋滋地应道,“昨夜少爷喝了不少的酒,今儿醒来,头肯定疼。所以,阿喜便弄了这解酒茶,为少爷解解酒。”
“解酒茶。”叶景生看着那瓷碗里的茶水,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等少奶奶醒了,你便端给她,顺便再端一碗姜汤给她。昨夜天凉,莫要着凉了才好。”叶景生唇角微微一弯,便越过阿喜离开了。
“少、”
阿喜望着叶景生的背影,气恼地跺了跺脚。这茶分明是为他准备的呀。
“少爷,前面就到三道河了。”
阿四悠悠甩着马鞭,赶着马车越过那河湾上的石桥。在一座工厂门前停了下来。
“少爷,到了。
”阿四跳下马车,将凳子放了下来。
叶景生闻声,挑开帘子,踩着凳子下了马车。望着面前的厂子,被整顿的到能看了些。不想初见时的那般的荒废。
“少爷。”
庄周听到动静,从厂子里走了出来,迎了上去。
“庄叔。”叶景生朝着庄周点了头,以示礼貌,“家中有些事,耽搁了些时间,今早才来,辛苦庄叔了。”
“少爷哪的话。”庄周作揖,“这本就是庄周的分内之事。少爷严重了。”
“运来的机器和前来的技术人员可都安顿好了?”叶景生颔首,微微问道。
“都安顿好了。”庄周应答,“少爷,请。”庄周微微侧开身,给叶景生让出了一条路。
“机器已经规整到位,至于少爷带回来的技术人员,我将他们安排在了工厂的宿舍里。”庄周陪着叶景生走进厂中,说道。
“嗯。有劳庄叔了。”叶景生朝着庄周微点下头,以示道谢。
“少爷客气了。不知少爷运回来的这几台机器是何机器?”庄周望着厂房里排列整齐的大家伙们,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些是纺织的机器。”叶景生看了看回答道,“爹的想法虽然有些偏执,却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现在丝绸的生意渐渐暗淡,纺织产业兴起。所以,我们应该跟上潮流,而不是墨守成规。”
“少爷说的是。可这绸缎乃是叶家的基业,若丢了,恐老爷、”庄周为难地说道。
老爷的性情他最是知道,若让他丢了祖宗的基业,怕是万万不可能的。
“庄叔,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舍弃绸缎的意思。我是想将绸缎,纺织,刺绣,这三者合为一处。融入其精华,去起糟糠。”叶景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庄叔知道为何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纺织的衣裳,而不喜绸缎的衣裳。”
庄周慢慢思量,“应是价格。”
“对,就是价格。通俗的说就是钱。”叶景生接着说道,“绸缎的衣裳固然穿起来舒服,可是价钱太高,只适合富商们。虽然纺织的衣裳穿起来不如绸缎的舒服,可却也不是太过难受,而且价钱平易近人,更让大众所接受。望这邈邈国土,富人有多少,穷人又有多少。乱世之中,钱本就金贵却也泛滥的不值钱。所以,推行大众所需,才是重振布庄的唯一途径。”
“好!”庄周鼓掌,从心底里看好叶景生,“少爷能将形势看的如此清楚,实为难得。接下来,怎么做,少爷尽管吩咐,我老庄定当竭尽全力。”
叶景生颔首,“庄叔过奖了。现在才有了基础,接下来会越来越困难。家中的工人还有多少?”
庄周想了想,“伙计还有六个,织娘还有三个。”
叶景生皱眉,“这
人少了点。这样,庄叔,你明日招点织娘过来。咱们总得让这儿机器开了工不是。”
“哎。”庄周应道,“明日我便多招些人过来。”
“还有,将布庄重新规整规整。准备重新开张。”叶景生铿锵说道。
“哎,听您的。”庄周欢喜应道。
布庄有希望了。
素婉醒来时,只觉得头疼难耐,眉头不禁皱到了一起去。睁开眼,却见红色的蚊帐,和熟悉的摆设。
“我是怎么回来的?”
素婉躺坐在床上,望着熟悉的房间,隐隐觉得头疼。可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昨夜喝了许多的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