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大班(1 / 2)1792富甲美国首页

既然美国商馆提供的服务不可靠,那就先找上一家可靠的bn,办理一下靠港业务让水手们能落地上岸活动,英国商馆并不是不能考虑,但至少要直接见到洋行英籍职员才行,眼下在澳门弗里兹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去法国商馆办事处,法国人几乎是与英国人前后脚来到澳门在这里设立了办事处。

其实去什么荷兰、西班牙商馆也可以,但总没有和说英语、法语的商馆打交道沟通上来的方便。

另一件着急办的事情就是在澳门置下一处房屋,作为留守人员的居所,只因弗里兹打算采购的一些货物广州未必存有大量现货,需待明年过来时提货,皮货的销售同理,假如一次全部抛售并要立即回款,就只能选择出售给某几个大商家,会被杀价杀得非常厉害,如此种种,自然不如留下人经办,甚至可以赊欠,沿袭中国商人此时的商业套路年节清账。

弗里兹对西海岸毛皮贸易有心经营上几十年,最佳的做法莫过于在广州商馆留下代理常年经手贸易,甚至还能从那些同样从西海岸来的毛皮贸易船手中收购货物,再慢慢转售给中国商人。

不过买房子和去黄埔停泊交海关税打点小吏们的索礼银都需要现钱,船队出航时只带了两百来个金镑应急,现在第一步该做的就是在澳门靠泊,举行一次拍卖,先把对欧洲商人们也非常有吸引力的商品卖给他们,筹措到急需的现金。

那些洋行大班们在澳门每一个都挣下了上百万双柱银元的身家,在这遥远的东方购买一些远渡重洋来的西方奢侈品几乎是他们唯一能痛快花钱的消遣了。

等到这时了广东官府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弗里兹又把拉波特和尼奥叫进船舱商量对策。

“我打算和拉波特、艾略特先生一起上岸去寻找法国商馆在此地的代理人,你留守船队好吗?把那些最大副的镜子取一半出来,擦洗干净,装上镜框等待出售。”

“可是我对这里也很感兴趣,那些黄皮肤民族的城市我也想见识一下,船上有多位高级船员,他们也可以代替我完成这件事罢!”

“让他一起去也好,我们在这里应该非常安全,劫掠者不至于在葡萄牙军舰的面前向我们进攻,说起来我也非常想知道他们如果登上我们的船会怎样!”

拉波特插话,建议让尼奥同去见识一下。

“拉波特先生,在西海岸的时候阿留申人跳帮上来你还没看够吗!

好吧,梅克奇也一起去,只是这样盯着水手干活的人就变少了。”

“弗里兹,我相信他们现在也急着想上岸去见识一下,偷懒的人会少很多,伯克他们应该看的过来。”

弗里兹没再反对,只是吩咐水手把镜子开始取出来。

水手下到船舱里搬开货船里的毛皮,撬开密闭水舱,吊起一框框镜子,不可避免的舱中水经历了几个月的热带航行之后变得混浊发臭,或许今后该试试把这些不用来饮用的水中投入一些酸,以抑制细菌繁殖。

看到拆开木架之后的镜子仍然完好,弗里兹满意的点点头,对于飞船深海状态作用的一个浅显描述就是泡在装满水罐子里的鸡蛋从高处落下也不会摔碎,镜子并不比鸡蛋结实,有眼下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容易,一点气味总比碎镜重圆好处理。

再叫上四个黑人水手,个人划着小艇进入了澳门港,走上栈桥嘱咐小艇在此处等候,四人直接走向码头不远处的一处防御设施向卫兵打听法国办事处的所在,这时拉波特的语言天赋就起了很大作用。

这时的澳门还由一道城墙所包围,港口这的圣地亚哥炮台就是城墙的一处起点,炮台上布设着多门超过二十磅口径的大炮。

弗里兹不发一言跟在后面,作为一个路痴带路的事情还是让给能干的人来办吧,自己掌握大方向就对了。

法国商馆离码头并不远,毕竟是从17世纪就已经派出科技代表团访问中国的老牌大国,只是在经历了革命的风云后这两年法国商船已经近乎绝迹,连商馆门口的看门人都只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南亚殖民地人。

弗里兹看了下门口摆着的一块牌子,向拉波特投去问询的目光,拉波特低声说:“上面用葡语写着,空屋出租。”

好吧,法国人过得怎样和弗里兹没有多大关系,弗里兹用手杖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惊醒了打盹中的看门人。

“三位先生有什么事吗?你们与蒂利耶先生有预约过吗?”

弗里兹转头看着拉波特和尼奥叹了口气,“我觉得等下可能还得去拜访下保和行的大班才行,这法国的高公行看起来不大妙呢!”

拉波特只是一笑,卢伯特两人却是摸不着头脑。

“我们是美国商人,需要劳烦蒂利耶先生联系让我们进澳门港卖货,和向中国海关申请前往黄埔停泊的引水牌照。”

“那请在门外等一下”这看门人急匆匆地推开大门进去通报。

不一会从屋内走出一个脸刮得干干净净的白人男子,天气炎热还穿着礼服,倒让留着小胡子只穿着小马甲和衬衫的弗里兹有些不自在。

“鄙人居耶蒂利耶,法国商馆驻澳门bn,有事请入内再说。”

这处商馆的内部布置倒是符合法国的国地位,让弗里兹心里对法国人的信任又上升了几分,不过那门脸处寒酸的第一印象还是去除不了。

“三位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入港之事我让博多去一趟本地市政厅就可办理,很快可以办好,联络海关我可以为您去联系衙门,想必您的船上还需要购买食、水,也尽可以交给我。

不知道您这次是什么货物,托去年驾崩的老皇帝看顾,现在商船已经不用交名为缴送的10附加税了,每条船1950两的礼银也不用再缴,可惜今年鞑靼人的新皇登基之后谕令是否还会像过去一样,谁也说不准。”

蒂利耶颇为健谈,几下就把怎样办理入港事务说的清楚,弗里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到这块土地之后做事束手束脚,一点没有在美国时的胆大妄为,以这个年代西方商人的脾性他们应该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譬如为了这个地方官员捞钱的套路缴送,即所谓的加一征收,十一个西方商船大班联合起来直接闯进广州总督衙门直面总督,陈说加一征收的不合理,天底下岂有刚到港口生意都未做就要强收洋商带来买货的银钱十分之一这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