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五章(1 / 2)皇后这个职业首页

提及前朝事宜,我兀自思忖,楚湘侯劳苦功高,权也水涨船高,更是将女儿送进九重宫闱。手伸得如此长,顾予安在宫中也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样子,想罚就罚,也不知帝君还能忍到几时。

:嗳,这得分人。能被这些个东西分开的,只能说珍贵嫔遇人不淑。

虽说你俩是一丘之貉。心里话堵在喉咙,换了话茬。

:不过这话是在理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后宫是,前朝亦然。不过本嫔并非薛清澜,不敢妄议朝政,珍贵嫔听过,也就听过了。

那日向太后求了一宫女,太后竟记在心里,差了身边素媛姑姑过来,漪忙命白术好吃好喝的奉着,白术屋中只有她一人居住,便让白术收拾收拾,让素媛住进去,漪此举不是为了要用她,只为让后宫众人知道太后心中漪的地位,知道太后对漪这胎的看重,让她们忌惮一些,且太后身边的人总是有经验些。

漪自有了孕,胃口便差些,以前午膳后总爱倚在榻上吃着甜点,如今却不爱那腻口的吃食了,斜在榻上,白术坐在一旁与漪说着宫中的事,传言太后属意漪与陆氏,漪嗤笑了声“这宫中人惯会人云亦云,太后还未说什么,她们倒会揣度人心。”陆氏确实是有能力的,协理六宫这几月漪便感受的到,虽说是二人一起,但都是陆氏做的多,漪只在陆氏忙不过来时去帮忙一二。

不过提起这太后选秀一事,宫中嫔妃死的死,禁闭的禁闭,确实是太少了些,且只有大皇子一嗣平安出世,太后当然着急,这时太后之前也与漪说过,漪当然是满口答应,以示漪的大度,不过若是陛下不愿,太后也不能逼着陛下选秀,看来此事还要再搁置一段时日,不过大皇子抓了宝剑,陛下的大皇子怕是个有出息的,开疆扩土也是一代枭雄,漪抚了抚还未凸显的小腹,笑道“我倒宁愿是个女儿家,太后已有长孙,再添一女才是双全,若是个男儿必是越不过那大皇子在太后心中的地位。”

九月一到便有了秋意绵绵,没有夏日的炎热,亦没有寒冬的刺骨,清风凉爽。淡扫蛾眉眼含春,清姿着一身碧绿罗裙,裙角上绣着朵朵莲花,发上斜带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短流苏,如此打扮清新淡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纤纤作细步,缓缓至飞来峰,山丘奇形怪状,有高有低,沿着小道与若烟轻轻谈笑,悄声说着宫中事儿。

太后心思难猜,后宫如今皆觉得太后心中属意皇后之人是陆氏和关氏,这陆氏呢,能力更强一些,做事果毅能干,关氏背景雄厚,这二人若是争,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但关氏有孕,若是生了皇子母凭子贵又有那么一层关系,难免太后会爱屋及乌。不过皇后之位是不是这二人也不一定,但不管是谁,这有无数人眼睛盯着,只怕坐如针毡,时时刻刻都要绷着心罢,也是不好受的。听说太后想要选秀,那这后宫又要来新人了,真是旧的未去新的又来啊。

“呀!嫔主不要往前处走了,小心蜜蜂。”顺着若烟手指方向,果然看到了山壁上小树挂着蜂窝,这若是误闯进去只怕不得了。赶忙喊来飞来峰守卫,再叫了些人,准备打下了,此地暂时是不能待着了,清姿脚步轻连忙与若烟一同回了蔷薇轩。

面上不施粉黛,面容憔悴,消瘦不少,摇曳于风中,心中不安,若元懿不见嫣嫣如何是好,终请了婢女来邀,才得以入殿,不敢抬头,入了阁内跪下,笙离于嫣嫣身后一同而跪,“是嫣嫣错了。”望及地面,殿中出奇的安静,知晓元懿气未消,嫣嫣也不多言,不时,才言“嫣嫣听信小人谗言,误了姐姐的清誉,伤了与姐姐的情份,若姐姐还气不过,便打着嫣嫣出出气吧。”抬头望起,小嘴巴巴。

笙离知趣,在身后言“毓贵嫔,那番木鳖是灵雨下的,事情已查清。嫔主纯良,不善于心计,易遭人利用,伤了嫔主与毓贵嫔的情谊,自与您闹翻后嫔主寝食难安…”未言完,嫣嫣想着莫让元懿担心,严声向笙离道了句“住嘴!”

晨起,懒起用膳,未有食欲,婢撤下,闻起大皇子今日抓阄抓到了宝剑,估摸着是个练武奇才,说到底,大皇子生母许氏,嫣嫣从未见过,也不好评价,心中只稍有一丝羡慕,入宫一年,未有反应,从前倒是不急,如今倒还有些着急。

无厘头的寻了那珍宝阁去,路上凉风习习,亦是惬意,入阁,瞧至一首饰掉落在地,嫣嫣拾起,仔细瞧之,确是块好簪,心中甚喜,让笙离寻了那丢失的主人。悠闲逛之,回。

太监来报皇帝传召,匆匆化了晚妆,悄声地连同眉心印也画上,褪去双蝶罗裳,换了件水墨清华长坎肩寝衣,周身围着一缕木兰白轻纱,鞋子也换了小巧精致的蜀锦刺绣花鞋,发髻随着风乱了,拿了支合欢赤金簪不紧不慢的簪上,幽幽地在唇上画了一点朱红。眼妆只匆匆添了几笔。

是一天风和日丽。

虽说春已过,仍旧有风,胡闹劲一起,嚷嚷着和宫女们学着扎风筝。颐和轩地上密密麻麻摆着纸张、软木条、浆糊和水墨,险些落不下脚。容晖在旁看着,自顾自坐着玩小手,全然不顾他娘亲和他人胡闹。

扯开根软木条,木刺直直插进指尖,都说五指连心,痛得泪花都从眼角溢出。把静女吓得一大跳,忙不迭过来帮忙挑出来,忙活好一阵。

当宫女来报时,我刚好处理完伤口,简单包扎过。内阁里经一瞬的静谧,我张张嘴,却没能吐出一言半字,神情古怪得很。静女撩帘出去迎人,恰逢容晖倦色浓,哄他酣睡后,出内阁。

薛清澜来时,我正用解渴的杨梅水,酸甜可口,留了三分在碗中。抬首注视宫装丽人徐徐入内,还未等人拜礼,重重搁下手中瓷碗,咄咄逼人。

:怎么,看上建章宫了?想找个合心意的宫室住?

我与薛氏的渊源可追寻至入宫前,打那时起便两看相厌的人,近来多造访建章,我又怎能不生疑。眸落在媵侍手里的锦盒,嗤。

:建章宫怕是容不下景贵姬这尊大佛。

回忆往昔,许久未见羡雎,只记得义结金兰那日的雨,哗啦啦的下得很大。

白马过隙,时阴是最留不住的东西。转瞬之间,羡雎凭帝君的情意站稳脚跟,如鱼得水而卿卿已为人母,诞下容晖。执手相望的倩影依旧,我引她入内,想要说一夜的话。

一壁走着,一壁回羡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