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挂这个干嘛?”褚槐不解地指着鸳鸯手中的东西。
“为了图个吉利吧。”鸳鸯将手中的对联塞进褚槐的手中,推着他往自己已经摆好了板凳的边上走,“师父快些,我够不到最顶上。”
“这有啥好弄的,又不是过年。”褚槐有些不大情愿。
“哎呀,师父您就挂一下吧。”
褚槐只好被半推着将手上的对联往门上一拍。
“对了,鸳鸯,我方才被喊进了宫”
“您现在是小渊的御医,时常要进宫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进屋去说吧,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我怕被人听去。”
“能有什么事要这么藏着掖着的?”嘴上是这么说着,但鸳鸯还是乖乖地跟着褚槐走了进去,并将大门关起上了锁,转身面向已经踏进前厅坐了下来的褚槐,“您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皇上身上的蛊毒发作了,现在根本近不了皇后娘娘的身。”
最先回答褚槐的并不是鸳鸯,而是她手中的胶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她脸上的喜大过于惊,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过了许久,她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您说什么?蛊毒发作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这么着急地就被喊进宫去?”
“终于我等了这么久七生蛊终于苏醒了。那师父,您是怎么同皇上说的?”
“我谎称这是一种只有在西域才会见到的病,不能根治,只能缓解,而且这需要他娶一名西域巫女为妃,而你,就是那名西域巫女。”
“西域巫女?”
“这是我瞎说的,西域人为了缓解这种病症,就会在年轻女孩的身上种下一种蛊,可以缓解病痛。总之,与皇上说了许久,才让他相信了我说的话,并且把这件事交由了我来做。”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很快就能进宫了?”鸳鸯也不管还倒在地上的胶桶,跑到褚槐的身边,想要确定,他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你若想的话,几日之后我稍稍为你做些准备便可以进宫了。”
“太好了,太感谢您了师父,您为了我这个自私的愿望帮了我那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了,您就是我的恩人,您的大恩大惠,鸳鸯真的是无以回报啊!”鸳鸯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回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除了小渊以外的人对自己那么好,就连自己的父母在遇到了这件事以后,只会面对着面无声地叹气,只有褚槐,来到自己身边以后,就一直在为自己着想,为自己出谋划策,把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只为了铺垫好自己接下来该走的路。
说不感动,是假的。
真的只是因为最当初说的他讨厌夏渊吗?还是最开始说的闲得无聊?这些都已经无从而知了,就连他自己也不一定想得明白了,所谓的奇才,总是孤寂的。
褚槐摸了摸鼻子:“你在说啥乱七八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