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事情做起来就不能马虎,沈川媚选在荆阳出名的远稻楼请的屈莫广。想到孤男寡女见面难免让人心生误会,特意披上一件斗篷才进的远稻楼。
酒菜刚备好,屈莫广也如约而至,见室内不止沈川媚一人,一路上来时胡思乱想的心思,也跟着放平了不少,再走近一些,看她神情郑重规矩又严肃,他剩余的那些心思,就跟着彻底的松懈。
如此看来应该是有正事要说,只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这样大费周章,要特地宴请他赴宴才能说。
沈川媚抬头看见走进来锦衣华服的男子,立即起身行礼:“屈医官。”
“沈医女。”屈莫广忙回一礼。
两人都拘礼都不苟言笑,彼此面对面的站着,像学生见了师长,只是分不清哪人是学生哪人是师长,两个人都像学生一样的紧张也都像师长一样的严肃。
这样下去可没办法好好谈事情,若映看两人的互动,忍俊不禁的轻轻笑出来。
这一笑,也总算惊扰了他们,彼此严谨的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也都跟着笑了。
“瞧我,请屈医官来,见到人了,自己却傻站着。”沈川媚说话的时候已经做请让屈莫广上座。
屈莫广眼神闪了闪,脸在发热,怪他,虽然是她宴请饭局,但她毕竟是姑娘,应该他更主动才对。
想着主动的屈莫广入座之后立即主动道:“看沈姑娘神情如此严肃,是有大事要与我说”
于她而言确实是大事,但在男子们的眼里大概只会是异想天开,也不知道屈莫广会有怎样的想法。
沈川媚敢保证说出来屈莫广不会当面嘲笑她,但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在心里也像屈顾上一样嘲笑她。
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清楚一点,不能急着趋迎而上,不然一旦谈起条件,她就没了谈判的,屈医官饿了吧,先吃些饭菜,我们边吃边聊。”沈川媚喊若映给屈莫广倒酒布菜。
“这里不是太医院,我们两家虽然算不上是世交,但好歹也一路经历过磨难,走过蜀国熬过叛乱,也称得上是朋友吧。”屈莫广道:“你不用这样客气,随意些其实更自在,也别一口一个屈医官的叫我,喊我莫广吧,伙伴们私下都这样叫我。”
名字这样的称呼不是人人都能叫得,伙伴们这样称呼可以,女子这样称呼未免太亲近,专心致志布菜的若映抬起眼梢悄没声息将屈莫广认真端详一番,布完菜安静退到一旁又继续暗自打量。
一口一个屈医官这样严谨的称呼确实不利于谈事,但是喊莫广,沈川媚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天真的什么都不懂,这样亲昵的称呼,不适合她与屈莫广的关系。
“屈公子。”她改口道:“听说这家的清蒸鲈鱼做的不错,你一直生活在荆阳,应当经常吃过,不知味道到底如何,你尝尝,如果不合胃口,我让店小二重新上其他的菜。”
来远稻楼之前,沈川媚就了解过屈莫广的喜好,极是喜好吃鱼,特别是远稻楼里的菜系尤为独钟,每个月必来的地方就是这远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