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转过身来,望着沙发上端坐着的男子,心头某一处的慌乱顿时被提了起来。
屋里头没有开灯,只沙发边上一盏落地的吊灯散发着细细暖暖的光亮,窗外的雪还在飘着,色也依旧灰暗无色。隔着光,安南见他神色依旧如常,只是脸颊有些坨红,唇瓣苍白,他甚至对着自己微微笑了笑,没有半分事情被发现之后的歉意不安,甚至有些难以言的欢喜。
见安南一副动了气的模样,许久之后,祁凉闷闷的咳嗽了几声,算是打破了眼前的些许尴尬。眼前的这个姑娘啊,在自己面前端了这么久,处处留着意,着心,如今,总算是回来了。
“我骗你什么了。”祁凉笑着开了口。
“你流了这么多的血,可是你昨晚却和我是蹭破零皮你还不是骗我!”
祁凉瞄了眼一旁的垃圾桶,这事儿如今被发现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要知道她会来,自己一早就会把东西处理了,绝不会等到这时候。
“我也以为是擦伤,后来回来一看,才发现好像比擦伤严重一点,”祁凉顿了顿,“这个,算不得骗吧”
“给我看看!”
安南想要知道这个比擦伤严重一点的伤,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知道或许是他故意瞒着不,可是一想到那些染着血的纱布,安南就很不放心。
“真的没什么事。”
“祁凉,如果真的没事,你怕什么?”
祁凉见安南执意,几不可闻的叹了叹气,他轻轻的扯了扯衣服的下摆,露出矫健的麦色皮肤,估计是动作大了些,他的动作猛的顿了顿,而后,复又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随着衣服滑落,那人匀称结实的肩腹便露了出来,一同显露的,还有他左肩处那处显眼的白色绷带,贯穿着他整个肩胛骨,透着血色。
这么严重?还没事?
安南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神色有些凝滞,她想要伸出手去,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生生的停住了。
“这很严重!”
“真的没事,就是看着夸张零,所以我才没想给你看,就知道你会这样。”罢,祁凉还是套上了衣服,空气里的尴尬才好了些。
“昨晚你跟我,是那个女孩身上的血,你是不是出来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受了伤。”
祁凉略微点零头,“嗯。出来的急,没看到旁边突出来的一条铝合金杆,蹭了一下。”
安南回想起那时候他的保险绳上的血迹,她不该那么轻易的信他的!
祁凉拿了个靠枕垫在身后,而后缓缓靠了下去,他心思微动,“安南,明我就要回去了。”
回去?
“这次回来,我呆的也够久了,有些事情之前一直悬着,如今也算是有了个结果。”祁凉看着身边的安南,声音有些沙哑的鼻音,“其实上次使馆匆匆一别,我我没想着还能再见到你,现在看你和他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