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急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柳掌门,不是老夫夸赞,此子忠孝仁义,老夫多有耳闻,若不是……唉!日后必成大器。”
“那,老前辈若不嫌此子高攀,何不收下此子,以做螟蛉义子。日后为您老养老送终,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什么?”何太急一声惊叫,“柳掌门的意思是让老夫当这小子的干爹?”
柳玉洪一惊,认为弄巧成拙,何太急不准,但话已出口,无可更改,只得应道:“正是。”
梅玉寿、蓝玉香、陶玉堂三人这才明白,原来柳玉洪早已与智文长定下了计策。又一想,如此是最好的结果了,即可为君让化解危机,又能让他因祸得福,多个强硬的后盾。只是不知何太急愿不愿意,三侠暗自欢喜,又暗自忧心。
杨铜在旁边咧着嘴傻笑。邬素娟可不愿意了,小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却又惧怕柳玉洪的威严,不敢插话,轻轻嘀咕一句:“我君让哥哥是何等英雄,这么个糟老头子怎么配做我君让哥哥的义父?”
声音虽小,可在场众人俱是内力高超之人,听得清清楚楚,个个脸上变了颜色。
蓝玉香离邬素娟最近,一晃身来到邬素娟的身旁,扬起手来,“啪”得一耳光。蓝玉香也是情急之下,用力过猛。这一掌打得邬素娟眼冒金星,半边俏脸霎时间通红了起来。
邬素娟挨了打,吓得不敢说话了,就这么站在那里。
蓝玉香打完之后也心下不忍了,可此时此刻又不能出言宽慰,只好愧疚地看了邬素娟一眼,转过身来,道:“老前辈,是晚辈蓝玉香教徒无方,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大量,休要与她计较。”
何太急望了一眼强忍眼泪的邬素娟,不怒反笑,道:“蓝二侠放心,老夫犯不上与一个女孩儿家家的置气。不过她适才说的话老夫也听到心里去了。不错柴君让这小子自打出世以来,独闯灵岩寺、诛杀男女二淫、大败童董二杰、力抗八大铜人阵、龙涎破迷香、乔装救御驾、恶战董梦阳、为主自断臂,这桩桩件件俱是惊天地泣鬼神,非一般人可为,这小子着实配得上这英雄二字。”
柳玉洪道:“让儿,快去谢过何老前辈。”
柴君让走上前去,还未讲话。何太急一扬手,道:“且慢,老夫话还没说完。”柴君让便停在了当地,只听何太急接着说道:“可老夫也不是什么糟老头子,老夫独坐昆仑,蒙江湖朋友抬爱,号为一剑震昆仑,提讲起来哪个不闻风丧胆?柴君让若拜了老夫为义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智文长头一歪,试探地问道:“哎呀,那前辈的意思是前辈允了?”
何太急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允了,允了。”
柳玉洪喜出望外,忙道:“让儿,还不快拜见义父?”
柴君让事前丝毫不知,一看事已如此,也不能再说什么。况且柴君让因自己断去一臂,无法再扶保太子,正日夜烦忧。正好拜了一剑震昆仑何太急为义父,也可多长些本事。当时柴君让二话没说上前双膝扎跪,遵一声:“义父大人在上,孩儿柴君让拜见义父了。”说罢,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何太急一看,又是欢喜,又是心疼,不由得想起来了自己的孩子,忍不住老泪纵横。慌忙伸手扶起,仔细打量,连声称好。
柳玉洪也率苍山派老少门人过来,禀手道:“恭喜前辈,贺喜前辈了。”
何太急的左手拉着柴君让的左手不撒开,对柳玉洪笑道:“柳掌门称呼错了,老夫已与你是干亲家了,怎么还称呼前辈?若柳掌门不嫌老夫老而无用,就称呼一声老哥哥,你看如何?”
柳玉洪笑道:“既是如此,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智文长也过来了,伸手捋捋八字小胡须,笑道:“哎呀老大爷,文长给您道喜了。”
何太急佯装发怒,喝道:“好个缺德小子,怎么称呼老夫呐?”
智文长笑道:“称大爷啊。”
何太急笑道:“你的师父师叔与老夫同辈论交,以兄弟相称,你却不能称呼老大爷,你还是称呼前辈。”
智文长闻言笑了笑,张口欲言。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