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君让本想推辞,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缺的就是趁手的宝剑,便跪下双手接过,谢了师父。
柳玉洪拍了拍柴君让的肩膀,道:“好了,快去吧。”
柴君让擦擦眼泪,与智文长、杨铜辞别了义父师长,出了大相国寺。
他三人走出去了四五里,柴君让猛然叫一声:“不好!小师妹哪去了?”
智文长、杨铜四下一望,早不见了邬素娟。智文长道:“必是二师姑打了她一巴掌,小师妹赌气走了,且不必管她,她玩够了自会回来。”
柴君让点点头,也没在意。
不多时,前方来到了南清宫,宁公公在宫门口急得坐立不安,一见柴君让等人回来了,忙迎上前去,叫道:“哎呦柴大侠,您去哪了这是?您可回来了。不好了,出事了。”
柴君让吓了一跳,忙问道:“宁公公,出了什么事?”
宁公公一把扯住,边往府里拽边道:“来不及了,快走,太子殿下和王爷在客厅等您呐。”
柴君让急匆匆地随宁公公进了厅堂,智文长与杨铜也进来了。
首位上坐着白发苍苍的王爷,身穿白云蟒龙朝服,头顶三山王冠,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眼底里却有难以掩藏的担忧着急之色。
旁边坐着太子赵祯,一身赭黄色朝服,眼眶发红,显是刚刚哭过。一见柴君让进来,忙起身上前问道:“柴皇兄,昨天夜里,你往何处去了?”
柴君让一听太子问得急,也不隐瞒,便原原本本地把昨夜之事讲出。
太子听得满面羞惭,却又如释重负。
还是贤王过来,道:“君让,你也不必担忧。今日本王与太子殿下去上朝,才得知昨夜皇宫失窃,丢了当年辽国送来的银麒麟镇纸和雕龙玉笔。那盗贼在御书房的文案上留下了一首诗,说什么宋主昏无道,天意灭宋朝,郡马到此处,奉宝回大辽。后面落款是柴君让。当今万岁大怒,立刻要画影图形,张榜缉拿于你。是太子殿下与本王力谏,殿下历数了你之大功,以死相争,泪洒金阶,陛下这才暂缓行旨。命本王与殿下回来,把你传上金殿,当今圣上要龙楼御审。”
柴君让听完,沉默不语。
杨铜大怒,嚷道:“有什么好审的?这分明有奸人陷害俺师兄。必定是奸王赵德亨设下的计,俺这就闯进他家,抓了奸王,让他招供!”说罢转身,大踏步地往外行。
“站住!”柴君让喝道:“杨师弟不可前往,且不说那青州王府戒备森严,你闯不进去。就算你闯了进去,抓住了青州王赵德亨,他又岂能说出什么来?反倒连累了贤王爷与殿下。”
智文长问道:“柴师弟,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柴君让正色道:“既是当今圣上传旨宣我,那我就去。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必能还我个公道。”
杨铜嘟囔道:“什么英明神武,要是真英明,那奸王赵德亨又怎能如此猖狂?”
“鲁夫住口!不可出言无状!”柴君让发怒了,吓得杨铜站在旁边不敢则声。
太子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上前来道:“皇兄,你快走吧。这奸人的计谋果真厉害,况这辽国郡马的身份着实惹人非议。若是被奸王赵德亨一党拿作话柄,皇兄必定凶多吉少。”
柴君让摇摇头,道:“殿下不必再劝。臣一走甚是容易,只是一来连累了殿下与贤王爷,二来臣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也令师门蒙羞。事不宜迟,还请殿下受累押臣上殿。”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声:“圣旨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