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识忍不住啧啧称奇道:“你家这娃娃可了不得,竟能给我们支招。”
在场众人对李敢又是好一番端详,仿佛是想要把他看透。
窦婴在收回目光时却是反应过来道:“李家娃娃说的把流民并入马夫队伍,吾想了想,确实是一条良策!”
程不识同意道:“马夫……流民当马夫既找到了谋生的事做,又是正当理由……果然是条好计策!”
李蔡这时候想到了些什么,当即哈哈大笑道:“陛下前些日子还说要召唤北方良家子弟另组一支骑兵,效仿匈奴,搞那个一人三马,马夫正好派上用处,等回去我就和陛下提议!”
“善!”
“合众人之力总算是解决了!”
“……”
众人应声附和。
计策是李家人提出来的,而李蔡作为武骑常侍,也是在场众人中唯一能时常见到皇帝的人,众人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
这场周岁宴因为流民堵门的缘故,一直开到了傍晚,不久之后,夜幕拉开。
众宾客有些意兴阑珊……
此时流民们见门内并未有人赠食,自知无望,纷纷散去了。
李广这才送客出门。
待众宾客离开后,李广并没有休息的意思,而是吩咐几个小厮,把醉酒不醒的崔不为从厢房拉了出来。
随着李广的一声令下。
崔不为被放在了地上。
崔芸娘见情况不对,变了脸色,上前求情道:“当家的,你这是要做什么?今日厅堂之事,不过是不为醉酒而为而已,也不是成心捣乱的。”
“不是成心的才怪。”
“这……”
“泼!”
李广轻哼一声。
事先准备好的一桶井水当时就往崔不为身上浇了过去。
哗……
冰凉的井水并未泼到崔不为身上,而是倒落在地面,溅起一溜水花。
见崔不为跳了起来,躲过井水,李广冷哼一声:“原来你是装醉啊!”
崔不为瞪大了眼睛道:“亲家,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来参加小外甥周岁宴的,作为主人,你怎么能欺辱宾客?竟要拿冰冷刺骨的井水浇我!”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你别血口喷人!”
李广撇撇嘴:“你今日在厅堂之上故意接触窦婴,可是众目睽睽的,你敢说这不是别有用心?”
“这……”
“哼!继续犟啊!”
崔不为连忙赔了个笑脸,嘿嘿笑道:“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崔李两家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