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所在的这间牢房与原先那间中间还隔了一间,关押的大多不是什么重犯,又有着刚才县太爷的警告,两人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季老六刚哀叹了一声想要找许翔聊聊天却发现他已打起了鼾,只得摇了摇头自个到一旁休息去了。
许翔终于悠悠转醒,睁开眼来便见季老六盘坐于身旁闭目养神,许翔原想爬起身来却又牵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季老六听到了声响便也睁开了眼,道:“你醒啦?”
“老伯,现在是何时辰啊?”
“呵,我哪得知晓?你若真想知道不妨去问外边那些官爷吧,不过这些个官爷多半也懒得搭理于你,不落得顿臭骂便不错喽。”
时黄昏已近,牢房中却没什么变化,毕竟此处与外界隔绝全靠火把照明,要想分辨白昼与黑夜或许便只能依着人最本能的晨醒夜昏来判断了。
“那个......季大伯,多谢你今日帮我挡着那人,不然我恐怕直接便被他给打死了,”许翔有些忧虑地看了看季老六:“你身上的伤......”
“我这身上哪来的什么伤?你别看他们今日打得多凶,那点力度顶多能算是给我挠挠痒痒罢了。”
“啊?打得那么重却只是在挠痒痒,难道大伯练过武功么?”许翔惊道。
却见那季老六摇了摇头:“我要是会武功的话哪可让他们这般欺负,不过若非要说会功夫的话,这挨打的功夫我倒是多少练过点。”
“挨打的功夫?还有这种功夫?”这世界之大可真是无奇不有,许翔的见识又一次被刷新了。
“你可听说过铁布衫?那是我早年在丐帮的时候与人学的,说来也好笑,我资质愚钝,拜入丐帮学武却学啥啥不会,那分舵主气不过便打了我两下,谁知打得久了我竟然便不觉得疼了,分舵主觉得我在挨打这方面有些天赋便传了我这‘铁布衫’,因此他们那么多人围着我一个打,打了那么些日子也没把我打死,你说这事可笑不可笑?”季老六自嘲道。
“啊......原来老伯是丐帮中人,真是了不得啊。”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难道你没听人说过天下大半的叫花子都是丐帮的人么?”
许翔伸出个食指挠了挠头,今日下午慕容亮似乎确实跟他说过这件事,也不知道现在慕容亮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扬州城,不过他武功那么厉害应该也不会遇上上危险吧?
“对了,老伯,我能跟着你学铁布衫么?我也想跟你一样不怕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