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情终归是要解决。”一个算是透亮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该死的寂静。
一个保养的还算可以的中年男子,用他戴着白玉指环的手揉了揉额头,闭着眼睛说出了这句话,看上去有些疲惫,一身华装,倒也穿不出雍容感觉。
一个清瘦,看上去有几分尖酸刻薄像的青衣文人,倒是说了句话,“话倒是这等说,那要谁去。”说完便是冷笑,一撇小胡子留着,到也是没什么模样。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拿起桌上放的紫砂壶,给自己的白瓷杯里倒了一杯热茶,轻轻微荡,茶叶在水面飘荡。
没有抬头,只是看着。过了一会,悠悠地说了声:“如今这态势,已经不是等闲能压的住的,州牧已经前往洛阳,日夜兼程。”头低着,不觉似的说了这番话语。
青衣文人有点愤愤不平地说:“他倒是讨了轻巧,到留了我们这些人在这火炉旁硬熬,凭他孙家的手腕,最后怕是地方压上几年又能起复。若是事情被我们镇压下去了,又能轻飘飘地回来当他的太平州牧。”一挥袖,宽袍大袖被甩几分武断的味道。
一声冷笑传来,“周户曹,怕是不敢当着州牧面前说这番话,若真说了,到还像个样子。但背地里说,又有什么本事。”
一个通身盔甲,面色粗犷,留着几处胡渣,带着几分玩味的老人说着一番话。被称为周户曹的青衣文人倒是面色铁青。但是不敢过多言语。显然自觉说不过老人,或者觉的自己比起对面的人地位差太多,也不太想说。
“这白莲寺到底如何应对,倒是需商量出个章程。孙将军不妨说个章程。”轻轻地把茶杯落下,中年男子一袭紫衣,到没有穿出庸俗的味道。
被叫做孙将军一身盔甲的老者,打了个哈哈就把事情糊弄过去,显然不愿沾边。这等事情沾了就烫手,等闲人怎么就敢碰上,怕最后自己的一身骨肉能剩下几斤几两。
“废物!”一声怒喝,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头直接一脚踢在了跪在地上衣着华贵的人的身上。
直接一脚将他踢个踉跄,他显的有些慌张,只是这一番表现,不知道说什么。
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扎着发髻,还算端正的面孔,如若冷着脸,指不定有几分封疆大吏的气度。但这作态,像极了个草包废物。
下面跪着的是刚刚从扬州日夜兼程赶的州牧,现在却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
“族里花了大力气为你谋了个位置,你平常尸餐素位,本就不指望你成什么事。在任上,要不是别人顾忌着孙家,只怕是早被人甩到哪里去了。”老者余怒未消,满是皱纹的脸有几分恨意。
“连几个下属都震慑不住,要不是族里派了人去,你当官这几年,只怕是好几口黑锅要扣在了头上,平白牵连了族里。”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地上,看那原本的架势是径直吐在了脸上,终归是老了,偏差了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