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我默默想着,我用铁网捞起了这些鱼。把他们放进了船头前的塑料桶里,塑料桶装满了鲤鱼,它们被分为了好多块,被盐腌制着静静地堆在一起,这些鱼是用来作虾饵的,河虾和龙虾就爱好这一口。不过腌鱼也是有窍门的,妈妈说,腌制的鱼越咸,虾越喜欢吃,保存的时间就越长;但爸爸说,越淡越好,放进水里味道不至于太重,于是他们争论不休,始终没有定论;但以爸爸几十年的捕鱼经验来说,爸爸不可能是错的。直到多年后,他告诉我,妈妈是对的,因为心疼买盐的钱。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天微微亮,坐在船头吹着风,开始一天的收获。船向着东边驶去,我可以近距离看到太阳偷偷从湖面爬起,一些性子急、调皮的水草,抢先一步偷偷的从湖面浮起,一夜沉睡的蜈蚣山在这时纷纷苏醒,云也在为起床前做足了准备,慢慢以不注意的方式出现在上空。
朦胧的黎明在这片湖面发出闪烁的微光,这是个惬意的早晨,可以看到初升的太阳、笑盈盈的天空、活泼的大自然,带着希望的人永远会注意湖里盛开的花朵,哪怕叫不出名字,也会想着晚上丰富的晚餐,以及一切握在手里的。
如果我是一艘船,我是不是可以在水里自由的飘荡。可惜,如果只是一个托词,它只能代表意识对大脑内外表象的觉察,因为船的作用取决于渔民,这是不可否认的。
可要想承认事物是可知的,但是得否认有全知者的存在。我突然认识到我想到的“如果”论断包含着矛盾,但是不试图解决这个矛盾,而是把它承认下来,认为万事万物都是包含矛盾的,越矛盾就越真实。我再次看了一眼她,我想着怎么去道歉又不能体现是我有错在先,不可否认,人都是矛盾的个体,好胜的生物。也有可能这时是白天,理性和意志占据着主动权。
可能我的潜意识认为自己是对的吧,那句“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生气。”始终没有说出口,当然,这其中包含了很多其他因素,因为我这个个体的所作所为影响了一系列人,包含看热闹的,因为从本质上出发,是我创造出了给他们看戏嚼舌根的素材,也间接影响到事情的发展形态,我始终认为这种想象的人际关系很肤浅,“关系”被创造出来,应该是用于承认,不应是束缚。
“妈,我来帮忙收网。”
她没有理我,我试着又叫了一遍“妈?”
“不要和我说话!”她下了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