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道:“怎地可能,这天宗再大,也不过三四百楼阁,哪里分得下一人一间,只有重要核心弟子、长老、殿主,才有福分!”
蛇八又问:“为何我来时就分得一间,你也是一间?”
郝俊苦笑道:“那阁楼哪里算的上一间,顶多算一破楼,都是别人用过的,年代久了,自然荒废,如今还未拆除,就让我等先住着。”
蛇八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到那道经阁,郝俊再三嘱咐,让蛇八去他楼中住,蛇八只是笑了笑,并未拒绝,也并未答应。
两人进入阁楼,开始一天的忙活。
午时,吃过午饭。
蛇八忙着忙着,由于昨夜一宿未眠,实在犯困,便趴在书架旁睡着。郝俊见状,心知蛇八昨夜可能一宿没睡,不忍心打扰,独自整理经书,打扫书架。宗门弟子来来往往,见这一幕,只是多看两眼蛇八,并未说甚。
未时两刻
如霜持剑来到楼中,怀疑自己心性不足的她,打算去道经阁三楼,修身养性,只是刚进一楼不久,便望见呼呼而睡的蛇八,皱了皱眉。想这蛇八乃是她亲自下山寻回,如今刚来宗门一日,便这般懒惰,若宗门弟子见之,说穿出去,自己有何脸面面对宗主?
想道此处,如霜欲要上前,伸手叫之,却被一道微弱身音制止:“林殿主,手留!手留!”
如霜抬头,只见一胖子,身穿道服,浑身肉颤抖,额头微汗,手中一块麻布,急忙赶来。如霜毕竟在天宗多年,也认得此人,只是不知其名,便不解道:“你乃楼中打杂弟子,这蛇八在此呼呼大睡,为何不唤醒他,却纵容他?”
郝俊抹了一把汗珠,苦笑道:“殿主有所不知,这事不怪蛇八兄弟,这都是那李峰所做所为。”
如霜不解道:“李峰是何人?与他有何关系?”
郝俊脸色犹豫,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吧,深怕李峰报复。不说吧,岂不是让蛇八兄弟白白吃苦。急的郝俊在原地左右为难。
如霜见状,深知次事定有蹊跷,便道:“你莫怕,从实说来便是,出了事,我来负责!”
郝俊闻言,才道:“那李峰是李崖弟弟,为人心狠手辣,又懒惰。仗着他哥是暗轩殿殿主弟子,时常欺压我等,我等因怕他报复,又不敢乱说,只能忍气吞声。蛇八兄弟初来时,李峰听说是您将蛇八兄弟带上山,便气不过,与蛇八兄弟动了手脚,谁知不敌,被打败。于是怀恨在心,乘着昨晚蛇八兄弟不在,便带人毁了蛇八兄弟住所。没了住处,蛇八兄弟这才一宿未睡,才会工作时犯困。”
如霜越听越气,寒气逼人问道:“此事可有半点虚言?”
郝俊被那寒气冻的直发抖,道:“郝俊所说之言,觉悟半点虚言,若有半字谎言,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