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了请教,向一座黑黢黢的房子走去。步入跟前,隐隐看见暮色中那迎凤客栈的牌子。门上贴着封条,周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拉开窗户,里面的空间黑深深的,腥味更浓,已至于能让人达到作呕的程度。二人又依身城墙走了一圈,皆无任何客栈和饭店营业。“稀奇事,稀奇事。”楼兰嘀咕道,“这恐怕是大明朝最稀奇的事。”
“这下既然有这等糊涂的知府?犯了案子派兵丁捉拿便是,这闭了城门百姓生活都难。”杨风亭突然道。
二人又回到那伙人歇息的地方,在他们搭着的地铺里借了两个位。杨风亭则挨着那位老爷的令爱同铺。楼兰则同一伙人挤在一起。
到了半夜,实在是俄得慌,肚子打鼓似的叫唤。楼兰又迷糊了一会,实在坚持不下去,便起身来到城墙下。一纵,上了城,一眼望去,凤阳城黑麻麻的一片,如石头森林一般到处耸起黑影。下了城墙,进入城郑在夜色中摸索着前进。往哪儿去呢?翻身进入一家院子,找寻好一阵,才从一个坛子里捞出一把泡菜。
整个城区没有一点儿灯火,如荒废的墓地。如果有一点儿灵动,那便狗儿猫儿了。
他又去了几家,依然没有找到吃的。敲了几户人家,也没有人出来回应。这凤阳城到底怎么了,怎的成了一座死城?无可奈何了,回去熬到明儿白日里再来吧。
原路返回到城墙下,上面点起了一盏儿灯笼。一纵,在一位守墙的兵丁背后悄无声息的落定。兵丁哪里晓得背后有人,只顾踏着城墙走了去。身上包着厚厚的毛毯,一只手提着一盏冒着隐隐之火的灯笼,一只手抓着一把生锈的樱枪。
他跟了过去,几步便竖在了他的面前。见突然闪出一个白影来,兵丁一慌,丢疗笼掉了枪。趴下身子,头也不敢抬,嘴里颤颤道:“神爷爷,的可是无辜之人呐。得罪你等是那一位少年,与我等兵丁杂役无干。望神爷爷饶了我的命,回头便给你烧高香。”楼兰刚要解释,那兵丁居然晕过去了。
环视四周,城外不远处有一盏似隐似现的灯火,那种状态像被风儿扰的那般撩起来了。定睛细看,像是一户人家。拿定主意,决定上那儿讨点食物去。
下了墙,摸索了一阵,视线渐渐已能适应在黑夜中的环境了。过了一座桥,在一条荡平的道路行走没多时,果然是一座竖在路边的茅草房。窗里灯火依然柔亮着,也听见了传来几声弱弱的咳嗽声。
上前敲了门,出来一位身着灰色厚袍的老人。听清了来意,便把他请进了屋。不多时,从里屋端出来一大碗生颗颗花生。
“年轻人,我们吃不起茶,以白水待客已是常事了。”老人一遍着一边提着一个水壶给楼兰冲了一碗滚开水。喝完水,付了些碎银,像敞开心儿似的往回走。“那位肯定同我一样饿坏了吧?”想到这儿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正行于桥头那处,在死寂的黑夜里听见了隐隐而来声音。不远,他觉得大概在二十步之遥。现在,他扎紧了口袋里的花生,猫着腰,朝声音而去。
到了近前,倘是一些黑影在挖掘什么东西。这是何地儿?定睛细看一番,乃是一片坟地。
“噢,是一伙盗墓贼!”正欲上前制止,突然听见一个人细声的:“要是藏宝图到手就好了,也不这般遭罪了呀。”另一位回道:“听言宝图的一面在一名唤作囚龙的手上。另外一面在杨欢手上。”
“那为何让我等在此徒劳无功地挖下去?”
“曾有人见过到过囚龙手中的宝图,宝藏的位置就在凤阳城。”
没有制止他们,多么宝贵的消息,楼兰断雨想继续听下去时,那伙人却消失在夜色中了。
次日早上,向门兵打听了城里的情节,知道了杨欢还活着,此刻正去了庐州。楼兰非常高兴,无兴致再入此城,领着杨风亭往庐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