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盈一时懵了,想起那圆滚滚的血魔怪,心中寒意顿生,玩命挣脱这双手,从怀里摸出短枪。
那人推开短枪,把她往怀里一紧,低声道:“别怕,我是宝宝……”
芳盈定下心来,听出这声音特别的耳熟,抱紧自己的正是大个子,不觉脸庞一红,便不再出声。
杨根宝一手提着仗萧,一手抱着芳盈爬上了湖岸,低头呕出一口湖水,轻轻地放下芳盈。
这时,在他们二人的前方,吴教授正快步迎了上来,狗娃子远远地打了个呼哨,兴奋地冲二人不停地招手。
“嗨,宝宝哥,这边,快过来呀……”
杨根宝心中一喜,一溜小跑迎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吴教授,回头看了看涌上来的湖水,茫然道。
“教授,你们没事就好……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吴教授欣喜地搂着湿漉漉的杨根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是看了又看,啧啧道。
“宝宝,你可吓死我了!”
芳盈累得精疲力尽,身上沾满了各种草屑,哇哇哇地吐了一地。
杨根宝道:“教授,我刚才在水下的时候,感觉到脚底在震动……我怀疑,可能还有更大的地震跟在后
面?”
吴教授望了望眼前山峰,双眉紧锁不展,一脸的愁容,似乎已经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转身苦笑:“嗯!宝宝,我也在担心哪,这是很有可能的。”
狗娃子凑到二人的身边,指着刚刚露出的沙滩,跺了跺脚道。
“对呀,我也感觉到了……必须把橡皮筏子找回来,这个地方太危险、太糟糕了……”
杨根宝听说橡皮筏子弄丢了,也跟着着急起来,望了望身后的沙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拉住了狗娃
子道。
“狗娃子,你先等等……”
杨根宝返身赶回湖边,从腐木堆里翻出一个裹满泥沙的东西,慢慢拨掉上面的泥沙,递给了吴教授。
“教授,你看……”
这东西看上去,有点像是一个戴着帽子的煤油灯,它比普通的煤油灯要大上半个圈子。
吴教授接在手里,翻来倒去地看了半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吃惊,狠狠推了一下眼镜道。
“宝宝,这不是煤油灯,是信号灯,是火车上专用的……”
“对,它就是信号灯?”杨根宝肯定道。
“看来,这列失踪的火车,肯定是出了大问题?”
杨根宝点点头:“是啊,教授,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情。”
又指着脚腕上的伤口道:“我被大蛤蟆扯到湖里,连呛了几口水,心里想,左右也是死,就用杖箫在水里乱戳。”
“结果天,戳了老半天,一脚踩到了这么个东西,顺手一抓,当时就浮出了水面。”
杨根宝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想不到,我一发狠,竟然把大蛤蟆都吓跑了,看来,湖里的阎王爷爷也是
个欺软怕硬的软蛋。”
吴教授却脸色凝重,半晌没再说一句话。
狗娃子看着脏兮兮的信号灯,大惑不解,龟儿子的,湖里怎么会有信号灯……难道是?
狗娃子想到这里,猛的一拍脑袋:“宝宝哥,会不会是失踪的火车,它……它开到了湖里?”
狗娃子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表示反对,哎呦,龟儿子的……这怎么可能呢?”
“沪宁铁路,距离我们这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