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说法,魔鬼也是道了,那些将自己的女人扔进雪山冻死的负心郎也是道啦?”雪见姬子听道士讲这些违背常理的见解,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恶作剧地调侃道。
道祖言:“一念成道,一念成魔,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妖,也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魔,所谓的神、魔,只是一个闪念,故此,神、魔,均无定势,公道自在人心。”
雪见姬子被小道士一阵道魔绕的云山雾罩,索性将他留在雪地里,赌气地说:“既然你有你的道,不妨自己走好了,本雪主就在冰宫等着你。”话音未落,突然闪身不见了。
颜于飞辟谷之术已经出了第一层,他知道刨去过去的四天,自己最多还能支撑三天,他现在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在招摇山没有狠心的服下祝余之草,彻底断了自己的口欲,那样,便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饿肚子了。看来作为一个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再狠一点。
他不知道剩下的这三天究竟该往哪里去,即然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的麻木,干脆就一动不动的待着这里,只用自己身体的真力苦苦的对抗着酷寒。
好在饥饿已经慢慢麻痹了颜于飞饥肠辘辘的胃袋,断食的第七天,他开始感受到濒死的幻觉。
他看到眼前一桌丰盛的宴席,阿妈怀里好温暖啊,这也是只有自己患病时才能享受到的难得的亲情温暖,但是那时的他怎么舍得离开阿妈的怀抱,美食天天有,似这温暖的怀抱何时再次重温?
颜于飞已经耗尽了自己的真力,母亲怀抱的遐想,让他更加难以忍受这冰天雪地的酷寒。
“阿妈”颜于飞忍不住轻轻叫出声来,刹那间一个女人的身影由远及近,颜于飞用眼睛里最后的一点余辉扫射过去,却发现了雪主充满鄙夷的眼神。
一切都是幻觉!
颜于飞勉强打起精神,抛弃了脑海中最后的那丝杂念,逐渐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
是不是冻昏了
颜于飞一觉醒来,睡着了?发现自己正盘腿打坐在一座明亮的水晶房子里,判断错误。不远处,雪见姬子一身淡蓝色的纱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看到猎物睁开眼睛,轻轻挥手,一个妙曼身材的雪女立刻捧上一碗千年山参熬制的参茶,颜于飞一饮而尽,身上突然腾起一股热浪。
雪见姬子知道自己的强硬收服不了眼前男子的心,屏退了使女,缓缓朝着颜于飞走来,所过之处,留下了一地淡蓝色的轻纱。
雪主终于使出了终极的绝招,及至小道士面前,冰肌玉骨坦然裸呈,缓缓绕到颜于飞的身后,展开双臂柔柔的箍住小道士的肩头,一声叹息,于颜于飞耳边喃喃的吟道:
“少年听雨阁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公子,时光苦短,就该及时行乐,您回头看看,姬子美么?”
一碗老参汤已经让颜于飞浑身燥热,雪主的才貌更是让这位热血男子欲罢不能,颜于飞一阵头昏脑胀,不由自主的扭转脖颈,放任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