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三千年第一次出猨翼山,法阵也是头一回见到,自然是新奇得很。”我朝茵陈鄙夷地看了看,便去琢磨这机关到底如何行成的。
不曾想这法阵竟如此猛烈,直生生将我二人给甩落到了地上。我揉了揉屁股,起来打量了会四周,这哪里是猨翼山,我莫不是去了别人的地盘。
眼前这座山寸草不生,看不见半点绿色。就连那百年的老树也折腰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若不是看见树爷爷,我当真是没有认出猨翼山。
“香薷香薷你回来了。”树爷爷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赶忙跑了过去。
我摸了它的伤口,树爷爷一向是最最和蔼的妖精。对猨翼山的小花小草无微不至的照顾,今日怎得变成此番模样。
“咳咳那日自你走后来了一堆天兵天将,他们他们在山中大肆杀掠。”树爷爷不断抖动着枝干,我心中很是明白树爷爷的想法。
我慌忙跑去灵仙的树洞,也是一片狼藉,屋内的丹药洒落一地。我寻遍了整个猨翼山,除了树爷爷,竟半点活物也未见得。
“可是得罪过九重天的人?”茵陈打量了四周,拿起一面铜镜,施术将那日场景现于镜中。
那日我灵仙匆匆将我赶走后便满面担忧的看着猨翼山的天空。柳华恰好此刻现身,皆是面露难色。
“灵仙,你当真愿意永远瞒着香薷吗?若她有一日回猨翼山看到此番景象该如何是好。”
灵仙叹了口气,捂着胸口,“我答应过宫主,护她一世康乐便好。这些她不需要去承担,在人间没人欺负得了她便好。”
我心下愈发不可思议了起来,难不成那日的女婴确确实实是我。茵陈的面色也是惊了又惊,诧异地瞧着我。
“香薷她应该知晓她的身世,而不是一辈子做一棵草!”说罢,柳华便挥袖而去。
转眼间,铜镜所现的便是九重天前来猨翼山,柳华与灵仙奋死抵抗着灵力的冲击。以及不断地火球袭来,小动物们在地上不断地哀嚎着。
空青为了保护柳华毅然替他挡住了火球,柳华满身是血,灵仙亦是。身旁还有一青衣女子,我好似从未见过她。
我忽想起灵仙对我所说的青女,难不成便是她。为何她会在猨翼山,而我在猨翼山三千年从未见过。
下一幕便是一身着银色盔甲的神仙,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眉眼间与将离道颇有些相似。
“你身为九重天主上,却贸然入我猨翼山。可还有天理!”
那神仙蔑视着脚下的一切,丝毫为流露出半点悲悯之情,“天理?我便是天理。猨翼山本是虚空之境,有违四界之理。况且你是狐族余孽,本座怎能不除!”
不曾想此刻那铜镜却碎的四分五裂,我抑制不住泪水,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将离走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