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回 湾门前潜龙盘旋 宝庆府智斗勇士(1 / 2)井泉传首页

疤子和尚见得密儿远去,见得四处无人,不禁发出一阵感叹之言,说道:“世人竟有如此之人,天下之幸也!”见得天色将晚,疤子和尚回到安堂歇息,暂且不提。

婷玉见得密儿回来,心里欢喜过望,匆匆的从灶里扒去一个热乎乎的红薯给密儿充饥,以待晚上煮饭时再吃。这时唐世勇走进灶房见得周密正在吃红薯,见得婷玉也在,于是说道:“周密如若放学回家经过湾门前时,只管低头走路,不要理睬任何人的呼叫,免得有人出来相害。”婷玉与密儿听得。密儿不知何由,有些迟疑不定。这时母亲婷玉听得唐世勇的好言相劝,说道:“多谢唐伯伯的相告,密儿自当尊守其言行。”此时密儿也向唐世勇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自当小心从事,也从不与人话语。”唐世勇听得周密之言,心里略有放心下来。

唐世勇这里提防的是湾门前的人周维咏,唐世勇对他的底细莫有所知,却是不大相信他的为人处世之道。因此教密儿小心的话来。

说起这周维咏,不得不提起他的师傅士元师傅来。当时士元师傅深得先知神墨工夫相授。自先知崩天仙游之后,逐渐形成以先知所教的徒弟为中心的木匠行业里的争斗场面。这时是各师兄弟各显身手,各露锋茫,各显神通的时代。一段时间来,师傅们互立派系,各分门户,决意相争先知留下的方圆天地,施展了先知所学绝技,早在先知在时,知师兄弟在就隐形暗斗,隐山藏水间,各承本职工作之内,言听计从于师傅的吩咐,从不暴露自家本事绝学于师傅面前,更不愿在师兄弟面前有所展示,做事任劳任怨,埋头苦干,从不讨价还价,而开脱无干要紧的事,但有事只顾唤来。各师兄弟面和而心不和。先知的出世,意味着先知时代已经过去,领地重新瓜分。小南山虽在先知木匠时代,受尽先知的恩宠与无私无怨的顶力相助。先知不亏是一代名师,先知的过世,跪拜在先知灵棂旁的子侄孙辈及徒子徒孙,那是里三层外三层,圈圈相跪拜而前行,以示纪念相思之情,纪念当年相授之恩情,怀恋过去往事。洒泪深情而泣。先知一过世,然小南山的人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木房的建设,家俱各器匠的打制是一刻也不能耽搁下来,人们一时迷茫,选择谁来挑大梁顶立柱呢?早在先知时期,带徒远近相随之即,各户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意中了哪个徒弟手艺,识中了哪个徒弟的德行,早记在心。就算先知在世,各大徒弟也在邻近之处,各施展小技量,远近早有小名。声名逐渐鹊起,手艺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为人处事,品行德性深受师父先知遗风。只是当时碍于先知名声如雷贯耳之势,此等细细作作之音,早就淹遮在迷雾重重之间,小事缕缕之作不堪入大雅之堂,几人几户之传早就消失在山岭群峰阻隔之内,必不有入耳之事。然而一旦事出有因,此等之事早就按耐不住风起云涌之气势。阻挡不住封相拜侯之时,各领风骚时代已临时。几经组合,逐步相分三大门系撑门师傅,三大派系体一时形成,分别是先知嫡传子侄一派系,以先知长子担当领头师傅。而人称:“”士元是先知早期所跟随的大弟子,声名早就在外,跟随先知二十几年,亲随左右,侍奉先知情同父亲,倾囊相授技艺,又因头脑灵活,开天劈地之能。开创了祖师之技能,家里摆设家俱,房舍器皿,花鸟草树,各俱形态,栩栩如生。雕琢精细,刻画了了。先知在时每每相赞不绝于口,心思想来,此等器匠之绝活,日后声名必在为师之上。然而无耐之举,必危及本嫡系子弟之争,幸亏早就欲料世后之事,深藏最后之绝技未曾现身,看家本事尽传长子。又在冬月寒天里,深思琢磨一些当世不可相传之技与长子商量制做木器,必不相传他人,以防子孙后代饭碗被人夺走,徒劳无功。第三派系旨在势单力薄之间,虽跟师傅十来年,勤垦有加,做事老诚,虽不得先知看中,但为人个性要强,又不愿攀付两大派系间维持生计,一心单门独户做事,相随徒弟几个,有事出门而做,无事家时耕种。再说其他亲传弟子派系皆在分散零杂之伙,时而与先知长子忙时帮些事情,时而帮衬士元做些事情,时而自立门户,拉些零活,不在少数。

住在方圆几十里吃香,木房盛行之际,带了徒子徒孙,装点了这荒野山村里面貌,温暖了千家万户。一辈子的努力,一辈子的智慧,也没能如愿实现超越先知师傅的手艺,也没有遇上先能这样的大老板来施展自已的毕生才华。时代变迁,世态变幻。木房结构逐渐退去历史的脚印,取而代之的是红砖瓦房,明显标志着时代的气息。

这里说的是士元师傅的弟子,名叫周维咏,湾门前人,深受士元师傅的所传。维咏对木匠技术精益求精,聪明能干,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后来行军入伍,在部队一呆就是八年,操练了一身本事。后值退伍,转业回家。维咏操持木工旧业,为乡邻做家具。由于木工精湛,为人又勤劳发奋。深受先知遗风,请他做家具的人不少。因此生意非常好。由于受到部队做风,说话做事,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拖泥带水,做事干净利落。更重要的是他出身贫寒,懂得底层老百姓的生活疾苦。长期来与当地老百姓养成了鱼水之情。

这天维咏去柏岭溪做家具,路经阳田界。此处要经过一片森林,四五里路没有人烟。维咏还没有带徒弟,所以自己挑着一担工具。正要经过森林,突听得一阵声音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维永听到,停下了脚步。等到要走的时候,又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维永心想,这又不是深山老林,会有什么鬼在做怪。心下一点也不奇怪,只得快走二步,在一处空阔处停了下来。放下了工具,专等此人的到来,林子里很暗,树叶遮蔽不透光。突然一黑影从天而降,维咏听得声音,退了一步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那个黑衣人说:“倒想看看你是什么人,深藏不露,这次出来,毛发都要看清楚你。”那个黑衣人蒙着脸,露出一双锐利的眼光直逼维咏,说:“你当兵八年,知道你有些手段,但是你今天必须说真话,不然也想会一会你,到底有多少本事与伎俩。”维咏笑了笑说:“不知有什么可以请教的,但说无妨。”那黑衣人说:“你退伍之前上级领导对你交待了什么?你可不要忘记了。”维咏面目有些严肃,缓缓地说:“你是什么人,竟然问起我部队的情况。”黑衣人抬了抬手说:“你可不要为了赚钱而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喔。”维咏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我自会完成我自己的事,休教你来提醒。”黑衣人哈哈大笑的说:“不要我提醒最好不过,只要你牢记你的使命就行。”

维咏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不觉得有一股寒流直串骨髓而去。这时黑衣人打了几个:“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消失了在树林里。维咏歇了一会,担着他的木工工具继续向柏岭溪出发了。

不说维咏在柏岭溪做家具如何了得,只说维咏从柏岭溪做事回来。几日内心情不宁,被黑衣人这么一点,一石击起千层浪。激起多少往事,不断涌上心头。雕人令又要来了,维咏已经隐约感觉到。这雕人令来了是阵风,去时影无踪。让人琢磨不透,隐隐约约有一股杀气朝维咏逼来。维咏已经做好了一切可能的准备,亮出了绝招,随时准备着贡献自己的毕生力量。维咏正在自家的屋檐下站着,那时天还没有亮,正自喝着酒,细细品味着。突然听得背后有脚步声传来,脚步沉稳有力。维咏迅速反过头来,喝完最后一口酒,拿出的架式。来人高个清瘦的脸,只见得一手突然挥了过来,维咏一手反弹了过去。这时维永正要攻过去,不料对手左脚踢了过来,维咏右脚向前,双手正要端住来者的左脚,哪想来人左脚突变,踢向维永的头部。维咏讯速端起来人的胯部,这时维咏头部落空,来人双手击向维咏的头部。二人一来一往,斗了二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天渐发亮,维永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唐世勇,虽然化了一道妆束,但形情隐约能看得清楚。只见唐世勇虚仿一招,跳去了打斗区,飞奔而去。维永也不追赶,只是暗自说道:“唐世勇果然厉害,下次再来,不拿出绝招也实难对付。”

本来在部队一住就是八年,退伍之后会是分配在城市工作,没有农村的苦力劳力活,告别农村上山下水的辛勤。没想到事情突变,八年的部队生活,又回到农村。做梦也没有想到,心里非常烦燥,只得在农村结婚生子,过着节衣缩食的生活。唐世勇的突然拜访,又深深的刺痛了维咏的神经。好想过着安逸的生活,可又不得不回到部队生涯。维永早就领悟到了雕人令内涵,无休无止斗争。看一个人必须“把人提起来得意之时看一看,然后再踩下去失意之时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平时生活锁事中自然会清晰于眼前。没有尽头,只有进行时,没有结束时。这是周维咏对雕人令的看法。压在肩膀上的担当越来越重,没有办法只有勇于挑起重担,坚持不懈的走完这个人生。自从唐世勇挑战以后,维咏天天早起,加强了训练。一招一式,一起一落都严格按照部队的要求来执行。天晴落雨无一不例外,练就出了军魄,练就出了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