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毛头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眼瞅事情要成,居然闯进来一个人,张庸勃然大怒,再一瞧看,居然是刚才出言不逊的家伙。
“怎么,你有意见!”黄粱冷笑。
“嘿,小子找死!”
四个穿白大褂汉子,摩拳擦掌,一脸凶相地走来。
“去你的。”黄粱闪电般跨出一步,一手揪起一个,诺大的汉子,被他两臂轻而易举抡起,丢在七八米开外,半响爬不起来。
剩下两个被镇住,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好大力气!”
“难道是个练气士?”
“至少也是个练家子。”
众人一看来了个搅事的,个个一脸兴奋。
“你能救我女儿的命?”钟员外一把抓住黄粱的手。
能不能救,黄粱心中也打鼓,不过他敢开口,心中是有一定把握的,十几天前,在逃荒的路上,碰到一群野狼,当时情况危急,眼瞅第一梦要葬身狼腹,黄粱怒发冲冠,脑海里居然闪烁出一本青光茫茫的书,身体突然充斥一股力量,赶走群狼。
这事太过蹊跷,他连第一梦也瞒着,后来他没事的时候就瞎琢磨这股力量,掌握的越来越好。
第一梦一直缠病,有一天病得昏迷过去,黄粱实在没办法,情急之下,用掌握的力量,冲媳妇身上一勾,竟然拘出一股阴晦黑暗之气,说来奇怪,这这股气离了体,第一梦的病渐渐好了。
有这个经验,他才敢开口。
媳妇在路边等着,没有一个归宿地,又累又饿,不能试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当然能。”黄粱挺起胸膛,说起谎话,眼睛不眨一下,“实不相瞒,在下乃伽蓝寺俗家弟子,黄粱是也。初到贵地,看到小姐大好年华染病不起,不忍见父女天人永隔,所以才开口,如果你不信,当我没说,告辞。”
言罢,黄粱拱了一下手,转身就走。
“伽蓝寺的俗家弟子,来头不小!”
“怪不得有几分力气!”不少人吃了一惊。
“嗯?”张庸双眼眯起,眼缝里透着一股冷光。
“少侠别走!”钟员外闻言,顿时激动,死死拉着黄粱不放,“既然是伽蓝寺的弟子,还请大发慈悲,救我可怜女儿。”
“救倒是可以救,只是···”黄粱揽着钟员外挤眼。
“哦,明白明白,老夫不会让少侠白忙活,少侠你开口。”钟员外人老成精,对黄粱暗示,一瞧就懂。
“至少也得···”黄粱扭捏,缓缓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
“五十两?”钟员外道:“别说五十两,只要救活小女,老夫给你盖一座生祠都行。”
黄粱傻眼,原本他只想要个五两银子,没想到老员外一口气提到五十两,喜的眉梢都飞起,赶忙点头:“好,一言为定。”
“少侠甭废话了,快施妙手吧。”管家喝道,老爷昏了头,他可清醒着,若是个混钱的,准一棒子打死。
“上师!”两个白褂大汉站在张庸身后。
“我还不信有人能从瘟神手掌中夺命。”张庸冷冷一笑。
黄粱走向席子,紫裙少女脸颊发青,眉宇间似笼罩一股黑气,把了一下脉搏,非常微弱,丧命就在旦夕间。
黄粱不再迟疑,双手掐诀,学着张庸,念念有词:“释迦佛祖、珈蓝佛祖、五乘势大菩萨、八百罗汉,有一个算一个,通通身上!看我神通!”
青牛镇地处西梁国与黑水国交界,这里人一向愚昧,你若正儿八经的医治,反而不屑,若是跳大神,施咒语,落在众人眼里,可就煞有其事了。
黄粱哪里是什么伽蓝寺俗家弟子,不过借着名头吓唬吓唬人,他一番糊弄,还真让围观的一惊一乍,目露畏光。
“玄妙第二法印,拘!”
黄粱捏指成法,腹中气灌掌间,一道奇妙力量,顺着手指激射而出,落在紫裙少女身上,宛如一张过滤的网,迅速在少女身体游走过,再次出来,带起一大股黑色烟气,腥臭无比,熏的众人连连后退,风吹过才缓缓消散。
再看紫裙少女,脸色好看许多,印堂之处,不再发黑,气息随之平缓。
“活了、真给救活了!”
“天呐,瘟疫祛除了!”
“这是神医!”
“不愧是伽蓝寺俗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