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死人脸竟然诈我!”严展书被这么一个急转弯差点闪到腰。“我敢来投,也是因为丞相宽宏,有文和兄珠玉在前,畯也可以木椟其后了。”
“哈哈哈!展书,珠玉在前,木椟其后不是这样用的!”曹操一掀帐门走了进来。“之前我就看你眼熟,果然,还是旧人啊!”
“丞相恕罪,之前畯在泰山之时还是黄巾旧部,不能以真名示人,还铸下了大错!”严展书此时也是无语,为了任务也只能委曲求全了,作势要跪伏——本来就是跪坐在地,此时只需俯身即可——曹操一把挽住扶起,大笑道:“当时我们还是份属敌军,岂可记仇!我曹操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物!”
目视曹操,严展书很确定,这一刻的曹操的确是宽宏大量,求才若渴。但是曹操同样多疑,不过,这与自己何干!微笑着起身,严展书开口对程昱道:“君以为我这是锦上添花,可畯以为,我此来乃是雪中送炭了。”
转而看向曹操:“丞相勿要怪畯语出不吉,大军出战,算多者胜,算少者败。就算我的话不中听,只要有这么一种可能,也算是为丞相查缺补漏了。丞相以为如何?”
曹操捋须道:“不错,展书你尽管说出你的看法,我洗耳恭听!”
“适才在议事厅之中,我阻止了丞相斩杀蔡帽张允二人,非但不适合在战前斩杀,也不适合在以后斩杀,只因,此二人的水战之术堪堪比肩周瑜,已是当世一流水战高手,可以大用!”
见程昱与曹操还是不以为然,严展书抛出大杀器:“君可知,我们西方有国大秦,国力强盛,堪与大汉最强盛之时相提并论,如果只是陆上争锋,我西去万里,后勤补给实在是一大难题。如若沿海而下,从吴郡、会稽、至交州、日南,一路辗转,就可以出现在大秦的腹背之地,一战功成,足可为大汉拓疆十万里,其功非分疆封王无以相酬!另外还有二则好处,一是大秦距离遥远,快马相传,来往文书都需要一年以上。二是大秦之地,膏腴肥美,绝不逊色与我大汉!”
见曹操仍旧沉吟,知道是因自己齿岁日长,担心不能完成这份功业,遂轻轻敲击案几,吟道: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年岁误此生?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西域不顾身!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年岁误此生?”曹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诗词,霍然起立,左右踱步,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外面军士都十分惊异。
“展书,你真是我曹操的知音!”曹操情绪越发激动,昂首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曹操在大秦封王吧!让大秦将士的血肉铸就我曹操的王冠!”